我喝了一口鸡汤,“谢谢你。”
他松了松领带,“谢什么?”
我夹了一筷子青菜,“谢你去帮我劝了妈妈,她都和我说了。”
他吃饭很快,我才刚开始吃米饭,他已经放下了筷子,抽了张餐巾纸,“她能想通就好。”
我默了默,“其实,你不用为了孩子对我这么好,我不习惯。”
对,我不习惯,我见过更多的,是那个从容衿贵、冷漠疏离的傅景越。
从不敢想,他有一天,能和“温柔体贴”这个词搭边。
我知道,那晚在舅舅家的事情发生后,以他的性格,是不会再和我妈妈多说一句话的。
可是他为了我,主动去找了妈妈,告诉她所有事情。
更别提会做好饭,送到医院来给我吃。
是真的觉得温暖,可也是真的害怕他只是一时兴起,只是为了孩子。
他看了眼窗外的夜幕,又看向我,一双黑眸犹如漩涡,好似要把人吸进去,真挚而诚恳,“南惜,给我一点时间。
我会让你知道,我不只是为了孩子,也会让你相信,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我的心,仿佛被羽毛拂过,又痒又酥。
我问自己,能相信他么,还愿意去相信他么。
没有得到答案。
然后,我又问自己,能失去他么。
想了很久,一个答案都没有得到。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头吃着饭,他的厨艺,貌似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