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欺负我最多的,不就是你么。
不过只敢心里这么想,也没说出来。
他又重新剥了个鸡蛋,在我额头上又一下没一下的滚着。
热乎乎的,一股暖流,好像就这么流淌到心尖。
但我已经不会因为他这样的举动就多想,或者感动了,这只是出于他自身良好修养的举动。
就算是只猫,只条狗,他也会这样做。
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我洗完澡刚出浴室,就看见傅景越半靠在沙发上抽烟。
我边擦头发,边疑惑的问,“你还不睡觉么?”
自从上次吵架后,我就一直在次卧睡觉,而他在主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他抬眸,一双眸子格外黑亮,像是掺了夜里闪烁的星星,神情认真,“南惜,我想和你谈谈。”
我把暖气又调高了一度,“谈什么?”
他默了默,“谈谈我们之间。”
我抓着毛巾的收紧一点点收紧,“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谈什么呢。
谈他不喜欢我,谈他只是把我当个泄欲的工具,谈他对我的那些不信任,谈他曾经为了叶曼葶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还是谈他连娶我都只是为了让我不痛快。
没什么好谈的,之所以我们之间能粉饰太平,不过是因为双方都没有提起这些。
一旦提起,再怎么谈,那些已经造成的伤害和隔阂都是不可能磨灭的。
所以,没什么好谈的,也没有谈的必要。
他阖了阖眼,像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半晌,低沉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不,可以谈的有很多,你别逃避。”
我把毛巾随手丢在床上,凝望着他,看着自己二十多年来唯一喜欢过的男人,心里竟然只有绝望,“如果要谈,那我们只能谈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