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气血直涌上头顶,我深吸一口气,越过他,径直走到床边,用力将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拽下床,嘶声低吼,“滚出去。”
我知道,我现在一定和泼妇没什么两样。
可是,这应该就是傅景越愿意看见的。
她摔倒在地毯上,完全不在意,还嗤嗤发笑,“怎么……你伺候不好傅总,还不让别人满足他么?”
我气得指尖都在发颤,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砸在她的胸前,“谢谢你的伺候,这是嫖资,拿好了,赶紧离开我家。”
五百,和最次的妓.
女一个价。
“你!”她恼羞成怒地瞪向我,猛然抬手朝我甩来,我下意识闭眼,意料中的疼痛却没有降临。
傅景越牢牢钳住她的手腕,我心中微动,下一秒,却听他温声道,“别脏了你的手,乖,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那个女人得意地看了我一眼,而后乖顺地点头,拎着包出去了。
脏?我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多年的男人,硬生生憋住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声线抑制不住的发颤,“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
他缓缓勾起唇角,眸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嗓音寒凉,“不只是不堪,还有厌恶。”
简简单单几个字,毫不留情的扎进我的心底,轻而易举的碾灭我心中所有的盼望。
我不顾滚落的眼泪,看向他的眼睛,“傅景越,我是你的妻子啊……”他眸中的情绪一闪而过,又恢复一贯的深邃冷厉,伸手掐住我的下颌,一字一顿的反问,“妻子?”
我迎上他的目光,“对,我是你明媒正娶的……”他带着几分怒意打断我的话,声音透出蚀骨的寒意,“莫非你忘了我当年为什么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