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炎僵硬地扭过头,目色晦暗。
“书函?”
“是。”
暗卫将书函递给慕容炎。
慕容炎扯开书函,突然,他面色大变,像是受到极大的刺激。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书函,思绪和视线都被定格,他想,可视线却无法挪开。
看到最后一个字,慕容炎定在原地,一股钝痛,像是慢性的毒液,一点一点的流到他的身体里,最后将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污染。
而他的呼吸,在随着时光的流逝加重。
什么?
孟知君说的是真的?
这一切是元清昭的阴谋?慕容家功高盖主皇帝容不下,所以随意栽赃罪名让满门入狱,而恰逢他出征战败被囚,孟知君委身于段玄棠,是真的想要为他慕容家洗清罪名。
可孟知君不知道。
不论证据是真是假,有一句话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忽然间,他捏紧书函,瞳孔一寸寸的放大,手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家族不幸,帝王多疑!
是他误会了啊。
他拿着书函,笑出了声来,眼角满是悲哀。
“阿知!”
他忽而低吼一声,遒劲的手臂将她揽入怀中,面庞深深地埋下,泪如雨下。
从一开始就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