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查科和特务科死伤惨重,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些国民党竟然携带着冲锋枪,火力之猛让人咋舌,他们失算了。
虽然经过一番苦战已经成功把中统军统的特务压缩到了一个仓库中,但是因为人力的缺失已经无力再发动一次大的进攻。
只能堪堪得把仓库包围起来,他们此时希望姚应廉能尽快赶到。
仓库内的国民党抵抗也异常顽强。
庄晓曼费了很大劲死伤了三个兄弟终于打通了边道,成功包围了仓库,
就在双方都陷入鏖战的时候,工厂外出现了汽车的声音呼啸而来。
关键时刻姚应廉赶到了,庄晓曼和江肆大喜。
姚应廉端着一把机枪,嘴里叼着烟,一跳下卡车便大喊。
“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现在是我们除暴大队露脸的时候了,给我上!”
得到了补充的他们便联手四面夹击仓库的国民党。密集的火舌在仓库中来回穿梭,在夜里形成了一张密集的火网,仓库顶的灯被子弹呼啸而过的气流击打的颤颤巍巍。很快最后一个国民党倒下了,庄晓曼和他俩会师于仓库中,看着满地的中统军统特务的遗体,庄晓曼心中很难受,虽然她早已觉悟,斗争总是伴随着牺牲。
“怎么样,我老姚没来晚吧,”
姚应廉一面把机枪扔给手下一面擦着汗。
其他干事在打扫着战场。
“你这回可是当了回及时雨。”
江肆也把枪收了起来依旧双手插兜地缓缓说道。
两人笑了起来。
“妈的,就是这些人害老子这一个多月女人也没睡,也没玩个赌!”
说着姚应廉踢了一脚旁边早已倒下的国民党地下人员。
一旁的庄晓曼没有吭声,她摸了一把胸口的兜,遭了,她和肖途的合影不见了,自从上次肖途把相片交给她,她就一直放在胸口的兜里,怎么能不见呢,江肆看见一旁的庄晓曼失神的在寻找这什么。
他开口问,但是庄晓曼没有回答。
他这是第一次看到庄晓曼这么失神。
突然庄晓曼看到仓库外地上有张照片,就是她和肖途在黄浦江的合影,喜出望外的她立马跑了过去捡起那张照片,原来是刚才战斗太过激烈,相片从她兜里掉出都没有注意到。
江肆还在好奇那张照片是什么?突然,他看到庄晓曼肩上出现了一个红点,他大惊,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德国产的“吸血鬼”红外辅助,德军的狙击手大多配备这种红外线,难道........
他来不及再思考了,
“嘣!”
一声狙击步枪的声音,
江肆一把上前推开了庄晓曼,子弹直直打入了他的肩膀,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似乎要爆炸了,幸好他速度够快扑开了庄晓曼。
他在庄晓曼和惊愕的表情中倒在了地上。
“他妈的!还敢有人,给我打,朝那个枪声地方狠狠地打!”
姚应廉指挥着剩下的干事们还击。
“江肆,你没事吧,你疯了?”
庄晓曼把照片放进兜里扶起受伤的江肆。
江肆嘴唇发白,笑了笑摇摇头没有说话。
庄晓曼将他拖到仓库里给他止血,幸好哪个狙击手没有再射击,他似乎再开完一枪之后就撤了。
“江肆,你忍忍,一会我和姚队长就把你送回去!“
江肆依旧没有说话一直闭着眼睛,笑了笑示意没事。
“嘚啷啷啷”,庄晓曼和江肆还有在仓库外带着手下准备追击那个狙击手的姚应廉听到这个声音都一惊。同时扭头看向声音发源处。
一颗手雷缓缓滑落到了江肆和庄晓曼旁边。
原来是刚才受了重伤的国民党特工被姚应廉踢醒之后,便拿起来手雷,准备和他们同归于尽。
姚应廉张大了嘴,江肆眯起了眼睛,而庄晓曼的眼里似乎有些她不该有的东西。
恐惧。
“嘣!轰!”
此时,上海滩上空燃起了许多烟花。几乎快打亮了夜空。
烟花的五彩斑斓映在叶菁的脸上,似乎让她更加美丽,听了许多叶菁的故事。
肖途感慨也很多,看似富家千金小姐的她故事却很曲折。
他知道了叶菁的梦想是成为一个大画家。
“愿你能把梦想放在心底,化为最坚定的力量。不管一路上多么坎坷和不安,那份坚持一直在;不管一路上多么坦途或荆棘,那份努力一直在。任风景变幻,笑脸相待,让未来,更清楚地来。”
肖途送了一句祝福语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和叶菁碰杯。
“谢谢肖哥哥,我觉得和你交谈,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你总有种戏剧家的感觉,和你说话像我再跟两个人说话。”
肖途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人们都说过“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只要找对了角色,何妨一直畅演”
可是他们却忘了,那个对的角色恰恰是你的本色出演,演自己那还能叫演戏吗?是吗肖哥哥?”
叶菁的一番话让肖途陷入完了沉思,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他们只是比别人更高明点的演员罢了,这么久了,肖途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真的他,哪个是假的他了,或许都是真的亦或是都是假的。
“好了肖哥哥,不早了,我今天很高兴,我们要不然走吧?”
叶菁看出了肖途表情沉闷了下去,可能是自己哪句话让肖途想起了过去。
“好,那我们走吧!”
肖途知道时间也够长了,该回了,
可是他刚站起来一瞬间胸口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疼痛让他无法站立,他蹲在一旁捂着胸口。
“怎么了肖哥哥,你没事吧?”
肖途突然捂着胸口蹲在地上让叶菁紧张不已。
“没事吧!走,我们去医院!”
肖途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了。
他在叶菁紧张的搀扶下缓缓的站了起来。他没有胸口的病啊,从来没有,但为何今天如此的疼。
疼痛到他无法呼吸。
叶菁扶着肖途下了楼坐进车里。
叶菁开车负责把肖途送回家中,本想把肖途送往医院,但是他一直拒绝,没有办法。
坐在后座的肖途似乎有些昏迷,他一直捂着胸口。
“晓曼”
嘴里低声嘀咕了声。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叶菁听到了,她嘴角蜷了起来,昏暗的车内车内看不清叶菁的表情也不知她现在如何想的。
有时候,纽扣从第一颗就扣错了,可你扣到最后一颗才发觉,有些事一开始就是错的,可只有到最后才不得不承认。
叶菁扭头看着肖途靠在车窗,眉头紧锁。
“肖哥哥,坐稳了。”
叶菁踩了油门,
车迅速的穿过人群
大雪纷飞。
绽放的烟花再燃烧自己努力照亮黎明前最后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