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珺身为府里的陪同参祭礼的唯一的庶小姐,自然担当着为文珠介绍府里一众小姐的责任。
见一众小姐少爷进堂来,玉珺起身,文珠便随她起身,立在她身畔,瞧着她动作。
玉蝶玉琢见了玉琬玉琮在前,自然不敢上前,只是挨着她二人身后,玉珺端然而立,嫩如春笋的双手交对比在身前,望着玉琬宛然而笑:“这位是嫡小姐玉琬,旁边这位是嫡少爷玉琮。”
玉琮玉珺介绍他,便抬头对着玉珺微微一笑。
“这位是柳姨娘身边的庶小姐玉蝶,庶少爷玉琢。”
彼此厮见一番过后,各自落座。
文暮与文续一左一右地挨着文老夫人坐着。
徐氏,韩姨娘各自紧挨着自家夫君坐着。
玉珺陪着文珠坐着,其余小姐少爷都在徐氏身侧按照尊卑长幼坐着。
这样一圈坐下来,玉蝶便与玉珺也挨着。
“老夫人。”伺候丫头雯绣走了进来,行了个简礼,对着老夫人道:“回老夫人老爷夫人的话,玉嫣小姐今儿来不了了,昨儿小姐吃了几口河蟹,今儿忽然胃口不大好,小姐还想强撑来陪文续老爷与韩姨娘,但她实在胃口不好,恐怕扫了各位的兴,便不来了。小姐叫我代她向各位主子问好。”
文老夫人知道玉嫣心气高,自恃嫡长女身份,不愿意来,特意派了丫鬟来推脱。文老夫人轻舒一口气,淡淡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韩姨娘看了老夫人一眼,心中觉得奇怪,这嫡长女身子不舒服,怎么老夫人只是淡淡一句知道了,竟也不仔细问问身子如何,不叮嘱喝药什么的。
玉琢玉蝶等皆察觉到了老夫人的冷淡。
这些文暮府上的少爷小姐都知道玉嫣性子高傲,目中无人,处处自恃身份,故而对老夫人的冷淡不仅不以为意外,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一时饭桌上气氛有些沉冷,韩姨娘是客,不好率先开口,文续知道文暮喜爱玉珺,想着寻话头夸赞玉珺,小姐少爷们见长辈不开口,也不敢开口,更不敢动筷子,一时之间气氛冷冷,满堂只有丫鬟布菜的碗碟碰撞声,与细微的簪环珠佩碰撞的玎珰声。
徐氏身为文暮府上的主母,见此沉淡情态,便开口笑道:“这个嫣儿,也实在是太不当心了,吃河蟹愣是吃伤了胃口,白白扫了咱们的兴。嫣儿往日最是懂事,最是谦逊,前儿听说二老爷来府上祭礼,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一直跟我说兄弟和,两府兴。许是听说二叔要来,心里高兴,胃口好,多吃些寒性的蟹肉,又趁着大冷天,所以脾胃受伤了。下次,我得要她给二叔赔罪。”
文续闻言,忙笑:“玉嫣侄女往日陪同咱们参祭礼,一向礼仪颇好,深让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