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堂屋,柳依和邢月月都耷拉着脑袋,破天荒的没有叽叽喳喳。两人抬头见我进来,柳依走过来问:“怎样了?”我对她笑:“可是害怕了?”她点点头。我只能摸摸她的头发安抚一下:“不怕,我确实不便出手。不过有耳钉在,他们即便动手也伤不了你的。”
我拉着柳依在主位坐下,对邢月月说:“今日你身边那个男子便是你师门定下的?他身有不妥,你的长辈中如有合体期以上,最好大乘期的,神识入体探查他经脉就可知。你也先回去吧。”邢月月便起身告辞走了。
柳依颇有些忐忑不安:“邢月月那个,有什么不妥。”我对这样的今日这样的事情有些不耐,在心中思索:“他有一套双修功法,是刻在经脉中的。飞升前的修为,神识不入体,是察觉不出来的。”柳依追问:“这功法有害处?”我点头:“对邢月月不好。”
突然上面一阵空间波动,有人下界,我起身将柳依揽到怀中。是月宝,不过须发以及眼睛都是红色,他面无表情的行礼:“拜见爹爹,拜见娘亲。”我仔细看看,确实是与月宝长的一样:“月宝,出来。”果然,又一阵波动传来,黑发黑眼的月宝笑嘻嘻的跑到我跟前:“爹爹,这是我的火儿。”然后蹦到柳依身上磨蹭:“娘亲,娘亲,我好想你啊。娘亲身上香香的。”
我绕着这个火儿转了一圈,确实是火毒,后来成了月宝的本命灵兽,不过它怎会这么快就能化形了?聂原在月宝后面下界而来,躬身行礼:“天尊。”我挥手让他起身,问:“怎么回事?”聂原摇头:“小仙不知。月宝闭关小仙在门外,后来月宝出关,就跟着这个火儿了。”火儿这个名字,憋憋是月宝取的。聂原接着说:“禀天尊,大黑也已经渡过了飞升雷劫。”那条蛇血脉稀薄,当时看来,悟性也不怎么好,估计修不出个什么名堂。
我问火儿:“你怎么突然就能化形了?”如果纯粹的灵,要数十万年才能开启灵智,要显出形状修成人体,也许需要上百万年时间。我曾经以为火儿永远不能化形的。火儿说:“月宝用心头血十二滴做法,强行将我固定了人形。”
我将月宝从柳依怀中拉出来,伸手探入体内,果然很是虚弱。啊,好想打熊孩子怎么破。心头血,应该算是修士的修为凝结出来带着神魂之力的结晶。若月宝是神族,此刻估计连人形都维持不住。不过他本就是人族,也没有什么原形,所以我竟没看出来。
我再看看月宝的脸,很苍白,手紧了紧,真的好想打熊孩子。我只能匆匆对众人交代:“依依,月宝修为骤降,我要带着他立刻闭关。你自行修炼,不可懈怠。火儿随月宝一起闭关,月宝既然已将你固定人形,你以后修习速度自然比以前快了百倍不止。聂原替我看顾一下柳依,只要不是性命之危,你可以不用理会。”
月宝与火儿闭关,本应是九重天环境最好,可是柳依在凡间我并不敢离去。就在凡间吧,我用阵法为他二人凝造出一个类似九重天的灵压的小范围结界,还是可以的。阵法造好,我将体内的灵力慢慢逼出,不一会灵压就开始攀升,等到略低于九重天,便停住。将月宝甩进去盘腿坐好,月宝开始运行功法。月宝识海丹田都几近干涸,无论是灵力还是神魂之力吸收起来都特别的快,我便又补充进去。
等月宝恢复修为,居然比以前小有进步。我撤了阵法,将月宝拉到怀中,狠狠抽了几下屁股:“以后使这种术法,必须先禀明爹爹,听清了?”月宝大声哭着点头,声音很委屈:“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看着这干嚎没眼泪的娃:“你上哪看到的这术法?”月宝干脆停了干嚎:“师祖给我的玉简里有。”我抚额,上次我只看过小仙修为的内容,竟没看到这个。估计就是玄天本人,也不会有机会用这术法。
月宝看我不生气了,凑到我面前问:“爹爹,我的火儿一定比五碗厉害是不是?”我恨不得再揍一顿:“五碗是智慧型的灵兽,打架那是战五渣,谁都能把它摔打几下的,跟它有什么好比的。”我回头瞪月宝:“是不是五碗化形了,所以你就想火儿也化形了去显摆一下?”月宝点头:“是啊,可是为什么五碗化形是个大哥哥的样子。火儿化形却和我一样,是个宝宝,一点都不威武。”
五碗是没有认主的,人家是自由发挥,父母让长什么样就什么样。火儿是认主的本名灵兽,自己又是原本就没有固定相貌的灵,全看它想成什么样子。它原本可不就喜欢月宝,变成月宝的样子,简直太顺理成章了。
月宝跳起来:“我要带火儿去丛极渊,去看一下五碗。”我在心里替五碗点一根蜡,火儿这样的异物,攻击力强大,五碗哪里吃得住。牵着月宝走出修室,柳依与聂原并不在家。距离月宝开始闭关,已经过去了7年。火儿也从另一屋出来,化成一阵红色光芒,进入月宝丹田。
月宝蹦蹦跳跳的出门,对我挥手:“爹爹,我走了。”我看着他消失在天空,想着以火儿的攻击力,估计月宝以后再对上上仙,应当也不至于像上次一样重伤。
我自己去洗漱收拾一番,出来泡了茶喝,才准备看看柳依在哪。循着契约的方向,柳依在正一道内?我起身慢慢走过去,穿过正一道的护山阵法,走到柳依跟前,站在旁边看她。柳依正在和邢月月。。。比武?柳依也会与人动手了,哪怕只是切磋。我仰头看看太阳,估计今日早上还是从东边出来的吧。
两人都是花架子,不过舞着也挺好看的。眼看柳依要败了,我赶紧传音过去一个术法名字,让她挽回一点。结果她听了声音直接停了所有的动作,于是邢月月的一掌便结结实实的印在她胸口。我闭眼,不忍看啊,幸好两人都没怎么用灵力,不然这伤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