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堂五看向来人,先是惊愕了一番,随后又露出了阴邪的笑容,看着西岩,道:“这便是危月宫的人?”
西岩咽了口唾沫,觉得云堂五的表情不对劲,他转身看向来人,结巴道:“你...你到底是何人?”
而此时传出了云堂五冷漠的声音:“她是来了结你的人。”说完便从后扼住了他的脖颈,稍一发力,西岩的头垂了下去。
没有气息的男子落在了地面,云堂五才对来人说道:“教主为何要杀他?”
而这名红衣女子,便是只听命于天门教教主,专职刺杀的“红衣巷女”,童衣虹。
童衣虹简明扼要:“东崖和南澹已经被危月宫擒住了,鬼临已经出动。”
云堂五骤然沉默,突然警惕道:“鬼临在附近?”
童衣虹眼神四处瞟着,说道:“或许。”她虽轻功不俗,但对方是当今武林在轻功造诣上数一数二的鬼临,她自然也畏惧三分。
云堂五急忙将自己撇清,道:“既然如此,那就赶紧走,这档子事,我可不管。”
听见云堂五下逐客令,童衣虹发出咯咯的笑声,右手环抱着他,左手抚上了他的脸,食指指腹轻柔了在他脸上摩擦着,声音娇媚:“这么些时日不见,你就不想我?”
若适才没有想起有关月惜迟的一切,他定会来者不拒,可现下,犹如心中藏着一尊圣佛般,对眼前女子毫无兴趣,于是将她的手拨弄开,说道:“你该离开了。”
童衣虹蓦地变脸,甩开了他,咬牙切齿道:“是不是因为月惜迟那个贱人?”
云堂五也喝道:“注意你的措辞!”
童衣虹又忽然发出了笑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我想,你会对这个感兴趣的。”说完便将其拍在他的胸口,“咻”的一声没了踪影。
季明昭看着离开的女子,心想:“那日茗萧所言的西域人士,竟然是天门教的人,天门教为何会和西域人士扯上关系,他们的教主到底是什么人?”
突然,一粒石子从空中飞来,季明昭偏头躲过,又猝然一惊,急忙伸手阻隔,可为时已晚,石子砸在窗门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糟了!”季明昭心底大喊。
果不其然,一根银链铮破了窗户纸,直逼他来。季明昭翻转,跳至了船檐的另一头,见银链又蛇形般向他绕来,季明昭无奈,现下又不宜暴露身份,便屏吸跃进了水中,彻骨的寒意顷刻袭来,他使出内力护体,奋力游走。
云堂五夺门而出,看见那人已跃进了水里,使着链子又朝冒着气泡的水面鼓弄了几下,见那人已没了踪影,狠剁了脚,来回走动察看着水面,怒气骤上眉头,暗道:“难道是鬼临?若我与衣虹的对话被他听了去,岂非不妙,暴露了计划,天门教的处境就难堪了。”查找不到蛛丝马迹的云堂五只能不了了之,愤懑地回了屋。
远处的鬼临看着这番场景觉得有趣得紧,自顾自地说道:“没想到‘南季’还有这一日。”
季明昭上岸,被寒水浸透的连着骨骼都没了知觉,嘴唇发白且颤抖着,朝着云堂五的那艘船只露出了鄙夷的目光,又想到:“适才袭我那人,是鬼临,还是去而复返的红衣女子?那封信上又写些什么…还有那个月惜迟,云堂五怎会和危月宫少主有牵扯?”
风起,季明昭打了个激灵,裹紧了衣,拖着疲惫的身子而去,嘴里骂道:“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