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大人,防患于未然,治病于微发,刚才儿媳之前多有得罪之处,但句句肺腑之言,莫要等到事情不可控制的地步才行动阿。”
柳员外叹口气,“如此忧患意识,你们杜家何愁不旺阿,宴平,你可要好好跟你嫂子学学。”
杜青羽就着柳员外的力道直起了身,“还望岳母大人不要怪罪才是。”
柳员外面上丝毫不见刚才的愠怒,“咱是一家人,一家人才会这般有一说一,不遮遮掩掩,这样很好,娘还要谢谢你提醒才是,怎会怪罪。”
胡氏却抬起眼睛,讥肖的看着柳宴安:“姑奶奶现在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左一句礼法,右一句不屑妾侍,姑爷,你现在是不是特背得意有此妻主?但我跟你说,这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看着碗里吃着锅里,永远都不会有满足的那一天,等你年老色衰,我就不信她不另寻他欢。”
黄氏大恨,护住自家儿子,“胡氏,你说这些恶心谁呢?我看我家姑奶奶就是个一心一意的,她杜家族规女子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就是我家姑奶奶提的,想离间我儿的夫妻的关系,你妄想!”
胡氏还要再说些什么,柳员外面上闪过不耐烦:“莫要说了,胡氏,你现在就回去,以后在后院莫要随意踏出半步。”
这遗一餐,杜青羽吃的极为不开心,白瞎了这顿好饭。
黄氏却一改之前的萎靡不振,精神大好,看着杜青羽的眼神更为慈爱,儿媳妇好啊,不愧是读书人,三言两语就帮他除了心腹大患。
可恨那胡氏,之前竟然还想说动妻主,让他娘家侄儿嫁与宴平。
那下贱胚子,给他女儿做侍妾,他都嫌脏。
每每想到这个,他都气的恨不得咬他肉,吞其血,如今可算是解了这一忧患。
“宴平阿,等到了杜家,你可一定要听你哥哥嫂子的话,用心科举,不管明年考不考得上秀才,你与张家郎君的亲事都是定了的,谁也不能染指,你就安心读书,明天就娶他过门。”
黄氏一边夹菜给柳宴平,一边殷殷切切,满是慈爱。
柳宴安也是欢喜,听他爹这样子,那张家郎君当是个好的。
“爹,那张家郎君既然这么得您心意,为何不早日将他娶过门,宴平年岁再拖就大了。”
黄氏愤恨的看了后院一眼,“还不是那下贱胚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插手你妹妹的婚事,竞拿着你娘的印章去张家解了婚约,辛亏张家人明理,看重你妹妹。”
柳宴安:“莫非是胡侍爹身边的那男孩?”
“正是,他是胡氏的外甥,胡氏每年都会接他过来住上一阵,还看上你妹妹,真是好不知羞耻,还偷偷堵过你妹妹,幸亏你妹妹不像他娘那样,她正派,要不然我非要气死不可。”
柳员外咳了声,“吃饭,都凉了,来谦良谦语,多吃肉……”
杜青羽看了看夫妹还算稚嫩的脸庞,颇为打趣,这胡氏的外甥一日不走,日后怕还是会惹出麻烦,就是不知道这小姑娘是如何解决了。
正在暗暗幸灾乐祸,等着看小姑娘戏的杜青羽不知道很快就被人看了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