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肃静!”
杜家村大枣树下此刻再举行一场史无前例的会议。
会议的监督人杜守意,一族之长兼村长,此刻正在努力维持纪律——让族人门安静下来。
现在轮到会议的发起人,杜青羽出场了。
“父老乡亲们,大家昨个都见到圣旨了,圣上仁慈,允我们杜家村建福纸工坊,今天,我们就来说说这工坊的事。”
“首先,这建工坊不是件容易的事,期间必定会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和金钱。”
“再者,我们谁也不能保证,这工坊建好之后就一定能获利,万一百姓们不买福纸的帐,我们这工坊就相当于打水漂。”
“但是这工坊我们是必须要建的,这是圣上对我们的看重。”
“在这里,我就想问问老姨老叔们,万一这工坊打水漂了,大家伙该怎么办?”
说到这,杜青羽抛出了问题,先把最坏的打算说来,也好让族人们有个心理准备。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还能怎么办?给怎么过就怎么过,大不了咱们造纸给自家人用,几辈子都能用。”
“就是,青羽小女,你原来是怕我们到时候受不住哇,那你可就小看我们了。”
“咱们什么苦没吃过,造工坊费钱就费钱呗,就算赚不了钱也不怕,咱这辈子没想过赚钱。”
“不管能不能赚钱,我看建工坊是个长久的好事,咱自己用纸不是方便了?青羽那纸如厕感觉如何?造好了我们也用用?”
村民左一言右一句,都表示不怕吃苦,不怕打水漂。到这儿,杜青羽的顾虑就没了。
“既然咱们都不怕吃苦,那就说说另一种可能。”
“万一这福纸深受百姓喜爱,这工坊能源源不断的获取利益,一年能或千金、万金、甚至是百万金,那这利益该如何分配……”
村民们沉默了,这是个问题,若真有利益可寻,族里肯定会让他们得利的,但是得利多少,用在哪,这都不好说。
杜何氏扯着手绢捂紧胸口,看看,这就是他女儿,这气度,这气派,当着这么人说话,还有模有样的,不像之前那三棍子还打不出个屁的模样,这是真的长大啦。
“我有几个假设,大家帮忙参考参考。”
“第一,这挣得的银钱平均分配给族里每个人。”
话一说完,族里就有不少人反对。
“这可怎么行,毕竟这福纸是你想出来的,我们能沾点光就行了,哪能这么大脸占你便宜,而且族长也出了不少力,这工坊怎么建好都不知晓。”
“对啊,平均分配这个主意不行,我们不能这么做。”
杜守意见此,轻微的点了点头,她杜氏族人虽然贫微,但骨气还是铮铮的。
“肃静!此案不行,青羽,说下一个。”
“事先说好,这福纸本就是我偶然造出来的,大家都知道,造纸之业历来都有达官贵人掌控。”
“所以若不是托族人的福,这造纸术于我而言是祸非福。”
“我早已明言,将这造纸术献于宗族。”
“族长睿智,又将这造纸术县衙县令才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