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旨意,众人激动的面色通红,这可以他们杜氏一族天大的荣耀哇。
随之这太监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诸人当场白了脸。
那首位的太监满脸笑意的凑近,眯起双目,微微晚起腰,声音不大不小,恰又不少人能听到的说道:“杜童生的福纸还真是好呢?自从听说您用这个如厕之后,杂家们都跟着用这个如厕了,那可真好用,杜童生可真的是造福万民呐。”
不等杜青羽细思这句话的背后代表什么,这太监又说话了。
“何家何蕴之可在?杂家这还有圣上的口旨要宣于她。”
“何氏何蕴之在此,万嬷嬷请宣吧。”
“何蕴之,朕知你在杜家村为夫子,怎朕这些皇家子孙不堪为你弟子不成?”
杜守意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既然你不管千里去杜家村为夫子,可见杜家村必有大才之人。”
“如杜家青羽,竟能想的福纸之法,可惜至今只是童生只身。”
“你们如今既互为师徒,也是彼此造化”
“望你早日将其培养成才,将来可以入朝为官,为国效力,想也是百姓之福。”
“一日不将其培养成材,你就且一日不回吧,哈哈哈……”
宣读之人模仿的惟妙惟肖,语气口吻皆如圣上在前,仿佛能看到圣上是如何用开着玩笑的口吻说出这段话来。
何蕴之闭上流光溢彩眼睛,展袖伏拜下去,“臣女谨遵圣上旨意,必定潜心教学,为我大夏培育更多人才。”
“杂家近日就住在玉山县的驿站里,什么时候杜家村整理好了福纸工坊,支个人到驿站只会杂家一声便是,待杂家亲眼看了工坊是如何运作,也好回去交差不是?”
“是,杜家定会早日建好工坊,不负圣恩。”
恭送走这群皇家使人,留在原地的人各有烦忧。
尽管那太监始终如一的眯着小脸,杜青羽却如坠冰底,当工坊是那么好建的吗?
没有银钱,没有物资,拿什么建它?
杜青羽怀疑难道真的是因为用福纸如厕这一块惹了皇帝不愉,所以才出这般难题,连个银两都不肯赏赐?
还有给何蕴之的口旨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她一日不成材,何蕴之就一日不准回京?
是她连累的何蕴之?还是何蕴之连累了她?或是其中还有其它原因?
“青羽,这造纸工坊可有什么章程?”
“这个好弄,早晚的事,可我总觉得圣上给你的旨意另有深意……”
杜青羽接着凑到何蕴之耳边,悄声问到:“你莫不是哪儿得罪了皇帝,我一日不成材,你一日不得归京城,这么的打发你?”
“你猜阿……”何蕴之撩了起眼睑,眉目细致,目若秋水;翘起嘴角,则唇红齿白,梨涡荡漾。
“肯定是桃花债,难不好成你招惹了皇帝的儿孙?”
长得这般出色,最易闹情场官司,当初她不远千里来到玉山县,肯定就是为躲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