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一切都乱了,我严家子弟愧对先祖……
石门后,首先入眼的是一具尸骨,完好无损,不曾遭到莫名蚀食的。尸骨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排列着。生前应该受过很重的伤。
离尸骨不远的地方,有这样一行字,以利器刻在石壁上。利器是一把匕首,断了半边,接口处结着扁平的绿锈。
鄂融捡了断匕回来交给尧椹。尧椹左右翻看时,一个模糊的“严”字镌刻在炳端。
陈邬看到那刻字时,鼻子喷出不屑的一声哼,冷笑道,“居然死在了这里。他娘的,这个姓氏还在。”
燕巫心斜眼瞄了陈邬一眼,发觉他的不屑中带着狠劲。
不单如此,路过那句尸骨时候,陈邬特意一脚踢在上面,整齐摆列的尸骨瞬间分散,有几根飞的很远。
尧椹抬眼看了他一眼,陈邬漠然收回脚,继续走在前方。倒是那个疯男人,目光呆滞的停留在上面好一会。
疯男人眼里没有什么情绪,仿佛被陈邬的动静吸引了。
燕巫心未曾听过严这姓氏,不了解陈邬与其的恩怨,她只是在思考着石壁上的一串字。什么乱了?那行字刻的深浅具有,尤其前面几个字,看起来很使劲,后面则越发浅。
尸骨的主人,临死前怀着深深的遗憾刻下这些满是懊丧的字的。
严,姓严,严家子弟……
燕巫心有些敏感的想到她自己的姓氏,燕姓。她自己这个姓氏,据义父说,是她替自己起的。在她三岁那年,义父在河边捡回的她。当时她高烧不退,嘴里不断喃喃着:燕,燕……
义父正式给她取名正值春天,燕子筑巢,洋溢着暖暖生机。他老人家一合计,就姓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