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皖的侍卫走到他耳边轻声汇报讯息。赵皖敲了敲折扇,变得玩味,“尧椹,可要一起看看夏卓的案情审讯。夏家闹上客栈讨公道,搬出了个不得了的人。我想你对他会感兴趣。”
燕巫心心里一颤,夏卓的案情变复杂了。不知是否会查到她的两位师兄。她看向尧椹,期盼他会同意赵皖的提议。
尧椹脸上兴趣缺缺,勉强答应。
夏卓的家人还在客栈大堂,大概五个人,正对着客栈掌柜和跑堂的大放厥词。
燕巫心出了包厢门口就看到了夏家的几人。她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那几人的嘴脸就不是什么老实正经的好人。
夏家人一见到赵皖,立刻围过来,大声叫着请世子申冤。他们已经去官府报了官,县官接了案件,可是没有入手的线索。仵作验尸找不到能确定凶手身份的证据。
一出无处下手的案件,县官不愿意大费周章白使劲。
夏家人看得出县官的态度。他们就来了客栈闹事,不给交代不肯息事罢休。
当他们得知崇阳府的世子爷来了舞阳镇,就在这间客栈,他们闹的更起劲了,大喊大叫着,恳请世子爷给他们主持公道。谁知他们的撒泼没把赵皖吵出来,倒是惊动了一位都城来的大人物。
人群围得越来越多,燕巫心扫视人群,搜寻那位大人物。很快,她看到了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被一群黑衣护卫拱卫在中间。她忍不住嘴角抽筋。
这吹的什么风!
杀过她的人居然也来了。
真是冤家路窄。她忍着恶气,将身子往尧椹身后放。尧椹长得高,将她挡了个全。
舞阳镇真热闹了!
赵皖来了,那个恶人也来了,再加上尧椹,这些人搭个台子,必定能唱一出绝佳的戏文。
只是,舞阳镇是个小地方,那个恶人来做甚?莫不是为了这夏卓之死?夏卓的背景这般厉害?师兄会不会有危险?燕巫心胡乱猜测着,她猜的自然不准,只不过关心则乱。
赵皖直接越过夏家的人,与华丽服饰的中年人对上目光,“我道是谁乱放狗吠,没想到是陈督领。不知,陈督领不远而来所谓何事?”
陈邬双手合十朝天作礼,“本官自是尊了宫里那位旨意办事。路过此地,听闻有冤情,特来了解一二。不想能在此地与世子相见,巧合得很。”
两人都十分克制地寒暄着,可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们不对付。情势看着势如水火,一触即发。
按理说,陈邬的身份比不得赵皖这个皇亲国戚尊贵,见面得向赵皖请安问候。可自从陈太后垂帘听政建元大殿,手里实权在握之后,她倚重外戚陈家,使得陈家越发看不惯这些赵姓宗亲。
这司马昭之心显而易见。陈家那位当家的就憋着那口气,等着有朝一日一举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