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到底怎么了?”我就说。
陈排一直说自己没事,小庄根本不相信。
“不说我就去叫医生。”陈排最后被我磨的没有办法了,就起来披上外衣说出去说吧我也活动活动。
就跟着他出去了。他走得很痛苦,想扶他,被他甩开了。我们出去了,值勤的哨兵大喊口令,手电跟着过来,一看是个少尉就不吭气了。在营地的一个角落坐下来抽烟,陈排半天不说话。小庄也不敢问,就那么陪着他抽烟。最后好久。
他问我:“你给我保密不?”
小庄说“保密。”
还是过了老半天,才说:“我病了,上次探家的时候查出来的。”
小庄问:“什么病?”
他想想,说:“小庄,你不是一般的兵,我想你能理解我的。”
小庄着急了,问:“到底什么病啊?”
最后,他叹口气——我永远忘记不了他这一声叹息,那种绝望,那种悲凉,那种——说不出来的,让我心碎的感觉。
陈排最后说:“强直性脊柱炎。”
小庄不明白,不知道什么意思。陈排苦笑,显然这个他藏了很深的秘密告诉小庄是对牛弹琴。
他起身:“走,不说了,回去睡觉。”
就这么跟他回去了,心里还在嘀咕,什么是强直性脊柱炎啊?当兵到现在只知道侦察兵的老毛病是关节炎,但是什么是脊柱炎,还是强生性的?
“鸿蒙,什么是强直性脊柱炎?”
“你想知道吗?告诉你的话,你不要激动。”鸿蒙也有些沉重。他在记忆中看过所有的历史和文化,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