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生物老师,曾经和我儿媳柳晚秋共事,除了关于岑松女儿的事,多的倒是没说。”陈教授不疑有他,汤阳这个名字,在这之前,他从没听说过。
“其实之前我也以为是什么恶作剧,点开看了一下被吓一跳。找人去查,却查不到发信人的任何有用信息。”
根据定律,普通的生物老师不普通,平平无奇往往是玉树临风。
陆纪尧觉得这个汤阳更可疑了。
这种事关找人的信息,当然是越早越好,现在过去二十多年,很多事都找不到线索了,突然跳出来说这么一条信息,这很可能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
很好,汤阳,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咳。
陆纪尧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心道,还好这句话只是在心里过了一遍,不然肯定又要被林语林嘲笑了。
年龄差距和代沟放在那儿,他们与陈教授也没有什么更多的聊天内容了,陆纪尧带着林语林告辞,准备回一趟家。
既然陆云涵将事故压下去,可见他也是查到了什么,说不定他查到的信息对他们有用。
林语林倒是无所谓,跟着陆纪尧就回了半年前去过的陆宅。
陆云涵似乎知道他们要回家,今天休假在家,而金巧姿,又去米国搞她的个人画展去了。
林语林总觉得,陆云涵和金巧姿有点形婚的意思,两人每年能相聚的时间几乎不超过一个月。
等陆纪尧和林语林都坐下喝了杯茶,陆云涵这才问了一句:“你的异能恢复了?”
陆纪尧如实答道:“一个月前就几乎恢复了,还在隐族特训了一回。”
“隐族的事怎么样了?”这问的就是岑梅的骨灰迁回隐族的事了。
陆纪尧也不隐瞒,如实说了岑家同意迁移回去的事,还将自己在隐族行过成人礼之类可以说的,挑拣着说了。
说完这些,他就开门见山地问起关于事故的调查结果。
一开始陆云涵还有些支支吾吾地不愿意说,在陆纪尧的逼问下,终于带着怒气回道:“还不是你妈妈的桃花债!我查来查去,都和一个叫汤阳的有关。你妈妈当时就是要先去见他再回隐族,才会出这起事故。哪有什么别的阴谋,顶多就是油罐车驾驶者涉嫌杀人……”
“这和桃花债有什么关系,我妈妈又不是那种人!”陆纪尧的重点,在岑梅的清誉上。
“那个人家里有好多你妈妈的照片……”陆云涵何尝不是为了岑梅的清誉着想,继续查下去,对已经声名受损的岑梅没什么好处。
二十多年前的舆论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多得是人能为女性辩驳。
“总之你就是信不过我妈妈!”
林语林无语地看着这俩人吵起来,看来陆纪尧这醋精的性格,说不定还真的是遗传到陆云涵的。
“你们别吵了……”林语林不得不先拉住陆纪尧,转头对陆云涵说道:“陆叔叔,那个汤阳,说我是岑松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