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走了多少次,这条街还是那么的冷清,毫无生机。
顺着街走下去,在小巷子的拐口,那家小酒馆映入眼睑。如今的陆凤儿对此已经轻车熟路了。
自从那天起,陆凤儿一直在这里吃饭,虽然他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酒馆老板盛情难却,另外也是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实在是找不到一家餐馆了,所以陆凤儿也只能硬着头皮来这边。
因为来的次数多了,实在感到难为情的他便提出帮酒馆老板洗些碗,打下杂就当做饭钱了。起初酒馆老板死活不肯,后来陆凤儿威胁着说如果这样都不肯他就在也不来这了,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看这一幕,真的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帮谁。
“老样子?”那酒馆老板头也不抬地问道。
“老样子。”陆凤儿点了点头。
他们的对话简单有明了,不懂的人还以为他们在打什么莫名其妙的暗号。
不一会儿,酒馆老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就过来了,把它往陆凤儿眼前一放就不管了,继续拿起之前的酒瓶子和杯子,自顾自地调起酒来。
不得不说,酒馆老板调酒也是有一手,至少小镇之内无人出其左右。不然以他这种你跟他说话他都懒得吊你的臭脾气,他这家店早就得关门了。
“诶!竹竿,你他吗终于舍得起来了?”突然之间,酒馆内一阵喧哗。陆凤儿应声望去,原来是之前那位和他动手的高瘦男子来了。
时隔两个多月,他终于又一次看到他。当初他被他打成重伤,没多久就恢复过来了,而这家伙出去却被酒店老板打地躺了两个多月,导致之前他在的那个佣兵团等不及便先南下去了,给他找了个保姆就直接把他甩在这。
毕竟他在佣兵团中也不算什么重要角色,能做到这点也算仁至义尽了。
而现如今南下的船还没有,他只得留在这边等。当然,他选择穿过十万群山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就他这种实力并且是一个人去的话.....无异于自寻死路。
因此,他无论多不情愿,也只得在这里等着,这也让他憋了一肚子火气。回想起当初夜晚的黑衣人,他恨得直咬牙。
不过他脑子也没糊涂,最多只是拿个稻草人扎扎,诅咒一下,绝无想过找回场子这种事,连一丝念头都没动过。
因为他很清楚,那种级别的人物不是他所能对抗的。以他的实力,杀掉他是轻而易举。还好他还是拳下留情了,只是把他打得跟个猪头似的,并让他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就了事,好歹没有打死他。
想到这里,他额头上不禁冒出丝丝冷汗。
他也不是第一次猜想那个黑衣人跟之前的小老鼠有什么瓜葛,但他还是摇摇头把这个可能否认了。
按他之前对小老鼠的羞辱,如果是他家里的长辈,早就站出来阻止他了,就算当初他人没在现场,那个晚上他估计自己也差不多是没命了。
毕竟在那种级别人的眼里,他这种在底层打滚的人,几乎毫无任何价值,杀了也杀了。并且杀了他,他的佣兵团也不会为他出半分头,因为就算他们团长‘龙枪’,也只不过是一名武者五级罢了。
当然这名号都是他团长自封的。据说他们团长之前是一名帝国军队的小队长,后来犯了些事,就被赶出了军队,现在没办法才跟他们混在一起,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因此,他究竟是怎样才惹上那种大人物的,他也是一头雾水。想不通就不想了,在这方面上,他倒算豁达。
“老板,给我来杯烧酒,越烈越好!”那高瘦男子一屁股坐在吧台的椅子上。
酒馆老板也不做声,给他盛了满满一杯。期间酒馆老板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好似之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这份功底让陆凤儿不得不佩服。
而那个被称为竹竿的高瘦男子也毫无知觉,端起酒杯咕咕地几口就下了肚子,一副饿死鬼投胎般模样。这两个月只喝点白开水白粥过日子的生活给他憋坏了。
一杯烧酒下肚,身子也开始变得滚烫,好似也藉此除去了在他体内积蓄已久的寒气。脑子也因为烧酒的刺激有点晕晕乎乎的,让他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