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南弦见着这般,此时心中犹如针刺,轻轻将她松开,双手捧起她满是泪痕的小脸,怜惜的给她擦着眼泪,柔声安慰道:“兰儿,已经没事了,本王这就吩咐人先带你回府。”
叶灵兰眉心一皱,轻声问道:“你要去哪?”
骆南弦冷眼瞧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昏睡之人,恨不得将他沉下池塘去喂鱼,只不过现下他有了别的主意,不想让她担忧,便随口说了个理由:“本王吩咐了禁军进宫搜查,此时正与皇后宫中的人僵持着,本王须得去与皇后娘娘陪个不是,以免落人话柄。你现下不宜露面,本王先让寒云送你回府。”
话虽如此说,可叶灵兰还是觉着事情并不像他说的这般简单。
骆南弦见她神色担忧,便继续安慰道:“兰儿你且放宽心,本王随后便回府。”
正好此时寒云折了回来,骆南弦交代了几句,便让他二人先从侧门离开了。
骆南弦唤来贴身的暗卫将昏睡的骆铭骁抬了出去,几人来到了一处废弃的院子里,此时骆铭骁已经有将要转醒的迹象。
骆南弦示意暗卫将事先准备的药丸给他喂下,便离开了!暗卫在原地放飞了几盏墨兰花图案的天灯,随后便隐身到了暗处!
骆南弦脱下一身夜行衣,随后便往皇后的凤仪殿去了,此时皇后宫里的掌事太监已经带着人与禁军僵持。
皇后也出来了。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是没有必要再起争执,骆南弦上前先是行了一礼。
“儿臣见过母后,属下们不懂事,惊扰了母后的清净,都是儿臣没有教导好,还望母后恕罪!”
皇后娘娘此时也是恼怒到了极致,加上她心中本就不乐意他手中的兵权,自然待他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弦儿如今是今非昔比了,本宫岂敢怪罪于你!”
骆南弦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之意,却也没往心里去,淡笑道:“母后说的哪里话,儿臣惶恐。”
皇后娘娘又继续说道:“惶恐?弦儿你如今官威都耍到我凤仪殿来了,何来惶恐之说?”
骆南弦依旧放低姿态陪着不是:“母后息怒,实在是因为贵妃娘娘今日遗失了一个白玉手镯,托儿臣找回,儿臣这才大张旗鼓各宫搜寻,不想这些手下脑子转不过弯,连母后宫里也来打扰,儿臣这就将人撤回去,不扰母后休息了!”
说完又作势训斥了一顿身后的禁军:“都干什么吃的,连皇后娘娘宫里也敢搜查,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退下。”
禁军得令便转车撤了出去,骆南弦带着人又在宫中巡视了一番,自然是等着看等会还要上演的一出好戏。
御书房内,皇上正在披奏折,突然瞧着皇宫的半边天都被墨兰花天灯染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