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温少喧说:“既然大小姐送了在下礼,在下也送个礼给大小姐吧。”
沈允吾迷茫地问:“礼?”
“对。”温少喧提议道:“你昨日不是说喜欢扬花园的百花,五日后夜里,扬花园会举办花会,欣赏一株可在冬日绽放的昙花,你可想去?”
沈允吾下意识地点头,又摇了摇头,神色落寞地说:“爹不会让我夜里出门的,再说我看不见,去了又能做些什么。”
温少喧循循善诱道:“我可加强药物让你在花会当日得见光明,再帮你引开庄内人,你难道不想看看那一现的昙花有多美丽?”
沈允吾身体一下子坐直了,激动地问:“真的吗?”
温少喧说:“自然是真。”
沈允吾的脸色又黯了下来,不好意思地说:“可这样是不是太麻烦您了,如果被爹发现我偷溜出去,一定会连累您的。”
温少喧说服道:“有什么连累不连累,不过是趁夜出去玩上一会,就算被发现,难道庄主真的会严惩你我,再说我也不是白白帮你,还需你替我送一封家书去煦和茶庄。”
沈允吾疑问:“煦和茶庄?”
“我在煦和茶庄有一远亲,因我不良于行鲜少联系,你若不去花会,这家书也不知何时才能给他了。”温少喧声音哀戚,难掩失落。
沈允吾的心一下揪了起来,不忍温少喧难过,坚定了犹豫的心,用力地点头道:“那我去,一定帮您把家书送到煦和茶庄。”
“那就有劳大小姐了。”温少喧轻扯嘴角,眼中泛着幽幽冷光。
煦和茶庄,铭香茶庄的死对头,两家茶庄为争夺茶山在万安城内闹得不可开交,若把账簿送给他们,他们怕是比他还急着灭掉铭香茶庄。
……
五日后,花会当夜。
沈允吾支开丫鬟后,一人坐在梳妆台前,一点一点地解开缠绕在眼上的麻布,一道白光忽然进入她的眼,她费力的睁开双眼,白光渐渐散去,她望见了铜镜中的自己,双目圆睁,激动得语无伦次,“我……能看见了!”
于此同时,监牢中的温少喧算准沈允吾已经得见光明,从轮椅底部解下,用碎布捆绑着,今日在厨房为沈允吾煎药时顺走的火折子,扔向地面,火折子便一下子点燃了地面的枯草,火苗噌噌窜起,没一会,就把他困在了火海中,他在浓烟的侵袭下,意识渐渐模糊,最终双眼一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