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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

于是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又不厌其烦地打听到底是谁将纸袋放到自己同桌课桌上的。庆幸的是,当时班上本来就没来几个人,我动作又挺迅速,也不怕他怀疑到自己头上。

至于缘由,就是不想跟这么一个和‘麻烦’划等号的人沾上半点关系,任何事都不想。

“我原以为你会洗好了再还给我。”

说这话时,潘唯宁正拿着胶头滴管往小试管里滴药剂。毫无疑问,他是我任何时候都想远离的人,除了实验课。但学期伊始我俩就被分到了一组,遗憾的是,这分组安排像是每六天就会回来的周一一样,雷打不动。

“就披了一下,不至于吧……”

我一边嘀咕着,一边将手中的药剂瓶递给他。随后,他却像是惊了一下,手上微微一动,拇指便被抖落的药剂染成了紫色。所幸这药剂对护肤没什么伤害,就是一时半会洗不掉而已。

收拾实验用具的时候,我问他:

“还你钱为什么不要?”

没料到他目光却大大方方地直视我说:

“数目不对。”

我摸出裤兜里的一沓零钞,清点后追问他:

“怎么不对?十五,一分不少!”

他撇撇嘴,语气像是叹息:

“昨天早上,你身无分文。我借你的钱解了你的燃眉之急,对不对?”

我点头。

“所以在你眼中,这钱跟昨天的那十五价值是一样的?”

我一时有些愣住。心道:

‘怎么现在债主要债是以价值为导向了?要照这么说,这些钱对于昨天的我来说那可是全部啊!’

不行,这小子精着呢,他这明显是挖坑给我跳,我得赶紧想个对策才行。正皱眉思索间,一旁的债主倒是先发了话:

“要不,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至于什么时候还,看我心情。”

我愤愤地抬眼,又看到那双笑得微微上扬的眼角,心中反感更甚。

拿着他硬塞给我一张‘欠条’,以后一定没我的好。但眼下我已经别无他法,只得咬牙认了。

又过了两天,我终于等回了满脸疲惫的双亲。坐在沙发上的苏女士双眼看上去还有些肿胀,而坐在沙发上的老高也不发一言。

我下楼买了几个热菜,一家人就着刚刚蒸好的米饭吃上了几天来的第一顿团圆饭。

饭后我难得地包揽了客厅和厨房清洁工作,没想到刚弄完就被老高给叫到了书房。

“爸。”

老高冲我招招手,我顺从地坐到他身边。他轻叹了口气,说:

“你妈妈把那件事情跟我说了,但是爸爸想听听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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