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龙宿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无衣,喘了口气道,“让信使稍等一会,朕马上出来。”
“是。”
门外脚步声远了,龙宿理了理领口,低头看向还躺在地上的无衣。对方衣领大开,脸色潮红,正一脸不满地看着她。
“你能不能让国师的信使再多等一会?”无衣可怜兮兮道。
龙宿噗哧笑出声,揶揄道:“夫君确信一会的时间能满足?”
“……”无衣跳起来抱着龙宿,“那就让他等着!”
龙宿歪了歪头,笑道:“准了。”
于是,可怜的信使在议事的大帐里等了又等,茶是喝了一杯又一杯,还不敢问要等到什么时候,最后终于等到人来了,不过等来的不是王上,而是王夫。
王夫往太师椅子上一坐,一副餍足的慵懒模样:“王上累了,国师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这件事很重要,不知道王上在……”
信使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亲兵咳了咳。信使顿了顿,就见跟了王上十几年的亲兵正给他使眼色。
信使也是个伶俐的,立即笑道:“如此,禀告王夫也是一样的。”
无衣打了个哈欠,觉得这身子有些倦了:“什么事直接说吧。”
“安意王爷死了,国师想问问王上想怎么处理她手中的势力。”信使很有眼色,直说重点。
这的确够直接的,以致于无衣以为自己听错了。
“安意死了?她……怎么就死了?”无衣半天没反应过来。这具身体喜欢的人,宋合临死前都只喊冤不曾怨恨的女王死了?
“国师说是染病身亡。”信使低头道。听闻王夫曾是安意王爷的入幕之宾,他这是伤心了?
染病身亡,这个借口怎么听着这么敷衍,莫不是国师为了龙宿没有后顾之忧对安意王爷下了狠手,先斩后奏?
额,如果是当初的叶知秋没准真能做出来……现在的一叶嘛……无衣晃了晃脑袋。算了,不去猜测他人的想法了。安意死了就死了吧,也算是给宋合报了仇。
“哦,知道了。就让国师看着办吧,一切由国师处理就是了。”无衣打了个哈欠回去补眠。
这,这就完了?信使一脸茫然地看着离开大帐的无衣。
一旁亲兵道:“既然王夫这么说了,信使大人就这么回吧。”
信使:“……”所以他等了那么久,结果就说了几句话就可以走了?
无衣回到营帐,大概是因为听到了脚步声,原本睡着了的龙宿翻了个身睁开了眼:“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死了一个王爷。”无衣脱了鞋子往被子里钻,“人我已经打发走了,你继续睡。”顿了顿,“要不,我帮你揉揉腰?”
龙宿往无衣怀里靠:“别,万一擦枪走火我现在付不起责任,还是好好躺着吧。”
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