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的时候天已微凉,坐在马车里的李昕一言不发的看着寂静的朱雀大街,眉头微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刘宴叹了口气道:“你可是在怪我没有帮你说话。”
李昕收回目光摇头道:“没有,在圣人眼里您和我就是一伙的,您说话不见得管用而且您不是帮我要到了颜大人了吗。”
“玻璃的生意就是只下金蛋的鸡,就这样全部交出去你就没有一点不甘心?”
李昕笑了笑:“您想多了,蒲类海守着丝绸之路我的玻璃不愁没地方卖,我交出去的只是大唐的玻璃生意反正这笔收入短时间内我也用不到,有了这项收入我们的皇帝陛下也许可以把事情办的漂亮些。”
“什么意思?”
“别说您没看出来我们的皇帝陛下想干什么?”
刘宴面色沉重道:“削藩。”
李昕叹了口气道:“削藩是好事但如今的局面有些不好办那,如果圣人有太宗或者玄宗的本事还有可能收拾这烂摊子,可是您觉得圣人他有着本事吗?”
刘宴面带苦涩道:“如今朝廷财政还算不错,未尝没有中兴之望。”
李昕笑道:“如果这次田悦反叛,朝廷能够不借助其他藩镇之力以雷霆之势镇压叛乱,顺势将叛乱的藩镇撤掉还有些希望,可是您觉得可能吗?”
“如果让你带兵平叛呢,能不能做到雷霆之势镇压叛乱?”
看着脸带希冀的刘宴,李欣摇头道:“我不会打仗,您指望一个几乎没上过战场的人,带着三万同样没上过战场的新兵去力挽狂澜,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那三万人被你训练的很好啊?”
“您见我去过校场几次,我只是从家师那里学了些练兵之法而已。”
“大唐真的没希望了?”
看着有些沮丧的老人李昕安慰道:“也不全是,如果皇室能出个光武帝那样的人物再开一朝还是很有希望的,毕竟开元盛世过去没多久,这天下民心还在大唐。”
“所以你想躲到安西积蓄实力,等大唐最后一丝元气耗尽你在乘势而起?”
李昕笑了笑没有否认:“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说不定皇室真能出一位光武那样的人物。”
刘宴突然双目放光道:“你呢,你就没想过成为大唐的光武,要知道你也姓李。”
李昕愣了一下摇头道:“光武是大汉皇室,我可不是。”
刘宴笑道:“如果你真的走到那一步,你说是便是了。”
“再说吧,大唐还没糟糕到那种地步,我现在只是距离长安万里之遥的一个小小的蒲类海都督,说这些太过遥远。”
李适可能真的看李昕有些烦了,前脚回到营地交割玻璃事宜的人后脚就到,来人是太子李诵,现在看来李适对他的这个太子还是很信任的。
李昕只是简单的和太子寒暄了几句就把交接的事情交给了刘执经,要拔营前往受降城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