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内的人看见冷铩羽给每一个人下的命令都离开了妄断阁,守在阁外。
冷铩羽把在下放在自己的床上,很是着急的为在下查看身体。查看完的冷铩羽身体踉跄了一下,似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冷铩羽慌乱一下神又立马让自己恢复平静,他放下在下的手,退到离在下三步远的地方。他摊开了左手召唤在下遗留还在冥府的佩剑归途。
此时正站在归途旁的归期看见归途被召唤走惊呼着冰衔。
“北君!归途被召唤了!”
冰衔被归期一叫也震惊的看着归途被召唤走。归途是高阶级的佩剑,是有剑灵的,剑灵一生只认两个主人,一个是第一个得到它的人,第二个便是第一个主人的最在意之人。
归期和冰衔一致认为此时的在下已经不能召唤归途,那么现在还能召唤归途的就应该是阎君空灵。因为在下为空灵之徒又由空灵扶养长大,他最在意之人理应是空灵才对,除空灵外他们实在难以找出有谁与在下有关系,就连归期与在下同为空灵徒弟多年在下对归期也是不冷不热,只比对常人温柔一些,绝不会像别家的师兄妹一般关系亲近。有了阎君空灵回归,并且与在下在一起的认知,冰衔和归期安心了许多,但又担心空灵为在下再次动用铸魂术会灵体受损。
冷铩羽把归途拿到手中先是划开了右手,用右手画了一个铸魂符推向在下,然后又松开归途,让归途在空中调转了方向刺向自己的心脏。冷铩羽用灵力拔出归途扔在地上,用流出的血画了一个巨大的血阵。画出的血阵难以承担如此破败不堪的在下,一直在消散。冷铩羽一直坚持着用心口流出的血重复画着血阵,终于在他的脸色已经惨白到快没有血色时血阵停止了消散。
冷铩羽拼尽全力用自己仅存的一丝灵力画了最后一个铸魂符。
“铸魂者以血为祭,以魂为引,以灵为牢。拘生魂,逮亡灵,万魂皆归位!”冷铩羽把铸魂符推向了在下便倒地不起。
冷铩羽倒地的瞬间眼睛看着床上的在下,心里竟有一些庆幸自己是他心里最在意的人,这样他才能召唤归途,并且使归途出鞘。
铸魂之术也如同其它的法术一样分三六九等,为低阶级的人铸魂或是所需铸的魂魄较少的话低阶级的铸魂术便可,但如果是为高阶级的人或者是所需铸魂魄较多那么便需要高阶级的铸魂术。低阶级的铸魂术只需铸魂者用利器化开自己的肌肤,取其些许鲜血为祭,以部分灵力为代价便可,而高阶级的铸魂术需要失魂魄者的佩剑刺进铸魂者的心脏,区其心尖血耗费其所有灵力才可能成功。
流一赶回妄断阁时冷铩羽已倒地多时,原来乌黑的长发也因为失去了所有灵力而尽数变白,那样的白也有一人拥有,那便是躺在床上的在下。
流一抱起灵力尽失的冷铩羽放到床上与在下并排躺在一起,为二人把脉检查身体。面对灵力尽失的冷铩羽流一并不吃惊,在他得知在下归来只余一魄时他便知道了结局。所有人都以为这世上只有阎君空灵一人会铸魂之术,却不知阎君的铸魂之术也是妄断阁的阁主冷铩羽所授。
流一就这样静静的受在二人的床前,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冷铩羽的现状,所以他只能把二人放在一起,这样他才能同时照看两人。在下的衣服破烂不堪,满是鲜血他也不敢给对方换洗,他记得一百七十万年前有个不懂事的女仙子爱慕在下,在他沐浴时偷偷溜去偷窥,然后在下不管众人的求饶,直接一掌打死了那个女仙子,连带着女仙子的一个家族都受了牵连被冷铩羽贬到八荒之外看守禁地。从那以后便再无人敢靠近在下,也不敢对在下有一丝的非分之想,只有冷铩羽一人可以在在下沐浴之时靠近他,也因为在下对冷铩羽的特殊对待,流一才敢把二人放在一张床上,不然等到对方回到妄断阁后自己恐怕就没有好日子可以过了。
冷铩羽比在下先醒过来,他侧着头一睁开眼便看见躺在身旁的在下,嘴角下意识的上扬。
流一看冷铩羽醒来便要去扶,冷铩羽却阻止了对方。示意对方先出去。
流一犹豫了一下便离开了房间,受到了门外。
冷铩羽撑着床慢慢起身坐在床上看着还在昏睡的在下,看见在下依旧满身是血,有一丝不悦,随即叫来了流一。
“你去备些热水,我要为在下洗漱。”冷铩羽淡淡的吩咐着流一,语气里不带一丝情感,与刚才醒来就看着在下笑时判若两人。
待流一出了门冷铩羽才起身拿了自己的衣服放在床边准备等下给在下洗完澡后给他换上。
流一很快弄来了洗浴的大桶,往里面灌满了水关上门便出了妄断阁,和众人一起守在阁外。
冷铩羽扶在下坐在床上为他褪去衣物只余一条长裤,便把在下抱到了浴桶里为他清洗身上的血迹,好在之前铸魂时在下的伤口已经痊愈,冷铩羽可以毫不顾忌的把在下放到水里,不然依照在下之前满身是伤的情况,冷铩羽怕是用毛巾擦都会下不去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冷铩羽终于把在下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很是满意的为对方穿上了自己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