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季右表情不悦,想偷偷去报信的士兵,全都被拦住,几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营帐外。
此时的南宫竹已经被摔到床上。
副将的铠甲和衣服,早就不知道被丢到什么地方去了,邪笑着欺身而上,“叫你躲,看你现在还能躲到什么地方去!”
营帐外,一群人起哄大笑。
绳子捆住了南宫竹的手脚,破布塞住了她的嘴巴,身上的衣服也都变成碎片。
就在她要彻底放弃挣扎,接受这一切的时候。
逆着光而来的男人,好像从天而降。
脚,狠狠地往副将的屁股上狠狠一踹,副将摔了个狗吃屎,“哪个不要命的敢踹老子!”
在看清身后之人的样貌后,吓得跪倒在地。
“将……将军……”
季右解下披风丢到南宫竹身上,被营帐里恶劣的环境熏得皱了眉。
“罗怀,你还知道我是将军?”他冷哼一声,坐在营帐外的大石块上。
众人都跟着季右出了营帐,芍药等人赶紧把帘子档上,从桌子里找出衣裳,围着南宫竹帮她把衣裳换上。
芍药把她抱在怀里,“没事了,将军来了,没事了……”
南宫竹哽咽了两声,颤抖的身子逐渐平静,发现芍药也满脸的泪,“你,没事,吧?”
芍药破涕而笑,摇头,“没事,咱们都没事。”
可雨冲他们招手,“你们快来看。”
众人围上去,只见营帐外,副将跪在季右的脚边,大气都不敢出,一股子劲儿的求饶,“将军饶命,末将再也不敢了,将军饶命……”
季右冷哼,“你跟本将军说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北府军经过长时间的行军,从京城一路向北,支援边关,眼看着战场就在前方。
季右昨日才整肃全军,确保所有将士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出现,震慑北朝。
军令才下几个时辰,罗怀副将便带头饮酒作乐,不把军令放在眼里。
“末将,末将……”
季右冷哼一声,“罗怀违抗军令,降为百夫长,罚俸三月,其他人……跑马场二十圈,没有跑完不准吃饭!”
刚刚还嬉闹的众人瞬间站定安静,迅速排成纵列,有序离开。
一阵寒风吹来,罗怀“咣当”一下坐在地上,酒醒了。
季右看到躲在营帐内偷看的南宫竹,面色不悦,“过来。”
芍药把她推出去,她踉跄了好几步才站定,低着头跟在季右身后,直到进入他的营帐,他的语气才略微缓和,“你没事吧?”
南宫竹摇摇头,“没事。”
“你能说话?”
她指着、不好。”
季右点点头,活动了脖颈后坐下,“今日之事,是我考虑不当,往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当个倒水的丫鬟,等与陛下大军汇合,我再把你送到陛下身边。”
回到许宁身边?
南宫竹不想,也不愿再见他。
她低头不说话,发现季右的右臂活动有碍,试探问:“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