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泽楚眼里划过一身残忍,猛地一下从后面一把抓住了华兰雪的头发!
这……
人群中响起了半声惊呼……
惊呼声很短,是从后宫妃嫔所在的方位发出来的。
发出声音的那个妃子,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巴,睁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浑身都在颤抖,显然她已经恐惧到了一个极点。
不知是上天眷顾还是她运气好,烈泽楚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失礼。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向过她这边,不仅是她,连同坐在官员里面她的父亲,都松了一口气。
烈泽楚一脸凶狠地拽住了华兰雪的头发,她本身就奄奄一息,连身体都需要靠在覃嬷嬷的身上才能勉强坐在椅子上。
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用力?
她雪白的脖子被动高高仰着,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覃嬷嬷精心为她梳的发髻散落一地,精美的头饰也掉在了地上。
“皇上,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啊?”
覃嬷嬷的不知所措的双手停在半空中,她想去阻止烈泽楚,但仅有的理智却在警告她,千万不能这样做,否则,下一刻她的脖子和脑袋就会分家。这样一来,就再也没人能够救华兰雪了。
“皇上,皇后娘娘尚在病中,您息怒啊……”
覃嬷嬷眼里满是绝望,她离得最近,她从烈泽楚的眼里看到的是残忍,没有一丝一毫情感。
“皇上!”
“怎么?华爱卿这是心疼姐姐了?”
烈泽楚的声音里充满了揶揄。
大家心头又是一震,这皇帝对待华翰元的态度也来个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们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烈泽楚身为一个帝王,自然是疑心病最重,最没有安全感的那个。
皇宫的所有安保问题,都交给了华翰元。由此可见,他对他的信任和器重。
可如今,又是怎么了?
华翰元正欲开口,华兰雪忽然开口道:“华统领!本宫乃是皇后!”
是的,她是皇后。
从入宫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是华家的人,更不是某一个人的姐姐,或者某人的孙女。
她是皇后,生是烈家的人,死了,也只能当烈家的鬼。
不管是她情愿还是不情愿,她这一生,都一直要背负这个名号。她哪怕是死了,墓碑上也会刻上德善皇后这四个字,而后人,有谁会记得她真正的名字?
烈泽楚无情的目光看向了华翰元,而后者的目光却一直停在华兰雪的身上。
“你是我的姐姐,无论何时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不……”
仰着头的华兰雪一直紧闭着眼睛,泪水不停地从她的眼角流出。
“本宫不是,本宫是皇后。”
“皇后?你也配?”
不配?!
烈泽楚的这句话,恐怕比直接要了她的命还要严重。
勃然大怒的烈泽楚放开了她的头发,覃嬷嬷立刻扑了上去,将她的身体抱在了怀里。
此时的华兰雪,头无力地靠在覃嬷嬷身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烈泽楚不再看她,他一步步走下台阶,然后在冉宗延的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依然坐着的冉宗延。
“贤弟,你能活到今日,是不是自己都未曾想到过?”
冉宗延不语,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烈泽楚哪里见得他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越是淡定,他就越发怒火中烧。
“你冉家,功高盖主,仗着沙场上的那点功绩竟然敢对皇室的事指手画脚!”
“这个天下,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