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那个类似拼音的东西：“这个你也看得懂？”
郑曲漾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上下连贯在一起，就看懂了。这里，恐怕就你能看懂吧。”
啪，她一个没注意，将脚下的一粒小石子给踩碎了。
她蒙对了？真的是拼音？
她大脑飞快地开始运转起来。
不能总是这样跟他对话，每次他都会套她的话，自己傻乎乎的说了一大通秘密出去之后，什么有效信息都从他那里得不到。
她得反客为主，主动出击才行。
“咳咳……”
干咳了两声来掩饰掩饰自己的尴尬，却在抬头看见他清澈无比的眼睛之后，土崩瓦解了。
又来了，那种眼神，仿佛能够将她看穿一样。
“你们天机门的人……”
她突然顿住了。
耳边突然响起华翰元说过的话，心机们的老祖，名号先知的那个人，也是地宫建设的参与者。
这个地宫，算不上什么大工程，也花了不了多少钱，值得那么多大佬联合在一起才能修建吗？
显然他的话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指，整个冉氏家族的悲惨命运，跟这些人是脱不了干系的。
正是因为这些人一起合力，冉氏一族才会变成今日这个样子。
“书呆子，我有话问你。”
见她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他也跟着变得认真起来。
“你说，你其实是轮回者，对吧？”
“不是我说的，是陈老这样告诉我的。”
点点头，寒冰并不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那么，你记得你们天机们的创始人，先知么？”
他满眼迷茫地摇摇头：“我解释过，我只是出生便会施展预言术，能力十分强大，仅此而已。其余的记忆，我都是没有的。”
“那，有没有可能，你就是那个先知呢？”
寒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其实很忐忑。
她不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
甚至，她希望他用铁一般的事实来反驳她，来打消她脑子里这种奇怪的念头。
她希望不是他。
她祈祷那人不是他。
千万不要是他，有着单纯性格，纯净眼神，光阳个性的书呆子，怎么能是那个残忍毫无人性的先知？
即便是没有记忆的轮回，寒冰相信，有黑心肠黑心肝的人，即便轮回几千年，也不会有这样纯净的眼睛。
“我不是。”
呼……她长舒了一口气。
不知为什么，简短的三个字，明明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她却依然选择了相信。
“其实，我对天机门所有的一切认知，都来自于陈老。”
寒冰猛地抬起头，现在，她终于知道他刚刚说的话的意思了。
原本她以为没有区别，是先入为主了。
陈老说他是轮回者，他就是轮回者了？
用什么证明？
因为他的那什么预言术特别厉害？理解得很快？学得很好？能力很强？
这能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他天赋极佳，学习能力强，理解能力超群而已。
而且，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连话都不会说，他又是凭借什么来判断他出生就会预言术呢？
是他主动找到的郑曲漾，又不是他去找的陈老。
这样一想，寒冰觉得自己心里舒服多了。
只要不是他就好，再说，让她一个相信科学的现代人来相信轮回一说，简直比不让她打架还要难受。
“那么现在，你是不是该跟我说说，这字碑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刚刚我不是说过了，是大……”
“啊……”
一声惊呼，他的衣领再一次被她抓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