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走进了屋,他朝那小女孩儿看了过去。
一模一样傲居的表情,满是倔强的双眼……这不是寒冰又能是谁?
原来,自小就是一头短发啊……
但不知是谁,仍旧那样倔强地硬是在她头顶上扎了一个小揪揪,配合上她红扑扑的脸蛋,像是一颗甜美的苹果。
“冰儿,快去向你爸爸认个错。”
一个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站在屋门口,满脸担忧。
院儿里的小女孩头一偏,倔强地回答:“我没错!”
“唉……”
妇人只能发出深深地一声叹息。
“冰儿……”
冉宗延朝幼版的寒冰伸出手……
突然一阵风刮过,他的身体随风天旋地转……
然后,他眼前哪里还有寒冰的身影?院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唉声叹气的中年男人,还有双眼都哭肿了的妇人。
“还是没有消息吗?”
中年男人摇摇头。
“这都多少年了?我可怜的冰儿,到底去了哪里啊?”
妇人埋头痛哭起来。
男人走过去,安抚地拥着她,他眼眶红红的,显然在极力忍住想要夺眶而出的热泪。
“妈妈,妈妈。”
一个半大的小男孩儿出外面走了进来。
冉宗延一惊,莫非,刚刚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一瞬间就长这样大了?
相拥而泣的两人赶紧分开,妇人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小恒怎么了?”
“他们说,作法找姐姐。”
作法?
中年男人一怔:“哪个他们说的?”
“瘦猴哥哥他们,他们说姐姐搞不好去了别的地方,太远了,回不来……”
“胡说!不能去信那些迷信的东西。”
男人怒斥着,但他和那妇人眼里,却重新燃起了一丝名叫希望的东西。
这里,原来就是寒冰的家乡么?
这些,都是她的家人吗?
他还想继续看看的时候,身体突然猛烈地往下坠,一直坠,这样下去,他会不会直接被摔得粉身碎骨?
还好,最后他没有被摔死。
但身上好像有无数针在扎,痛,刺骨的痛。
“你到底行不行啊?”
“寒姑娘,不要随意问男子这个问题。”
如果不是现在场合不对,她肯定给他一拳!
她心疼万分地看着全身被扎得像是一只刺猬一样的冉宗延,她真怀疑,郑曲漾是不是在刻意报复。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些银针扎下去,他的气息稳了很多的话,她恐怕早就暴走了。
“动了,王爷的手动了!”
还在不停换糯米的张幻突然欣喜地出声。
寒冰沉声道:“我看见了。”
郑曲漾看了看她表面上故作镇定,但双手却在不停的颤抖着,他摇摇头。
“王爷,醒过来吧。”
说来也奇怪,他话音一落,冉宗延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
咕咚,寒冰咽了咽口水:“阿,阿延,”
“嗯。”
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感觉如何?”
“尚可。”
除了痛感之外,其他的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那就好,那就好。”
她喃喃自语,却始终不敢靠上去,甚至连眼神都不敢与他对视。
“冰儿。”
“嗯?你需要什么?”
“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依言走了过去。
他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觉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