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看现场版的烧焦的凤凰变活人,想想就有趣极了。
没让她等太久,金光一闪而过,凤凰就显了人形。
他脸上有灰,乌黑的长发半搭于肩上,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还有烧出来的破洞。
搁锦宁眼里就是有碍瞻观,也不怎么样嘛!
她刚要施法给他清理清理,念头一转,出去打了一盆冷水,找了块干净的帕子。
这种小事还用法术,多浪费灵力啊。倒不如直接给他洗个冷水脸,还能让他清醒清醒,早点醒过来。
她用冷水浸湿了帕子,又把帕子拧干,糊到他脸上,粗略地擦了擦,摸了一把他的脸,手感不错,接着清洗帕子,想给他再擦一次。
旭凤适才被冷水弄得一个激灵,醒了,贸然出声,中气十足,“何人?”
她手一松,“啪嗒”,手里的帕子掉了,跳开了去,摸了摸胸口,知不知道突然出声会吓死人的,吓死本葡萄了。
她蹲下,捡起地上的帕子,扔到盆里,告诉自己不能绷着脸,还得靠他去天界找润玉呢,微笑,笑。
“道友你醒了。”
他支起身子,坐了起来,“下立何方小妖?”
“我不是小妖。”锦宁解释,“我虽然只是个果子精,可我却是正正经经修炼的果子精,才不是你说的什么小妖呢。
既然道友醒了,唤我‘恩公’即可。行善不留名,乃是我水镜优良传统。”
“恩公?”他撇了一眼盆里的帕子,“道友适才莫非是要给我擦脸?”
“可不就是嘛!这么明显的事。”
男人给自己擦脸,还摸了一下,不会是对他有意吧!
他可没有龙阳之好。旭凤一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自认为颇为隐晦地打量锦宁。
“你那是什么眼神。今日道友突然你坠落在我园中,我与觅儿好心把你救起,还把独家秘制的香蜜喂给道友了,算起来足足有小半瓶呢,道友才醒转。你还嫌弃起我来了。”
瞧吧你这只凤凰能的,本葡萄不伺候了。
她甩手,就要去端了床边的水盆走人。
“道友,别走。”他一急抓住了她的手腕,瞳孔一缩,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你竟是女身,难道你不懂男女有别吗?”
“什么男女有别啊,不就是手滑摸了一把你的脸,又不是把你的破衣服扒下来换了,你至于吗?”
他脸色爆红,白净的脸染上了颜色,厉声喝道:“如此放肆成何体统!”
“我只知道花草树木、人鱼鸟兽之分,没听说过什么男女有别。”臭凤凰,看锦宁我气不死你!
“你!”他看到她头上束发的木簪,消了火气,软了声音,“看在你年纪尚小,又生在这蛮荒之地,本神就不与你计较了。”
“我们做果子的,自是宽宏大量。”不能跟一只不清醒的凤凰计较。
她腹诽,后面的话可不能说出来,惹人怀疑。
房间里,蓦地,静默了。
衣衫褴褛的旭凤低头陷入了沉思:区区一个低等精灵,怎么会有锁灵簪呢,不知从何而来?
“咳咳!”她端着盆,“既是救了你,道友今晚就好生在这休息,歇息吧。夜深了,我也要去困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