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再高一点！”老师敲着女生的右臂，“不要这么僵硬，再往后靠！大家再坚持一下！”
训练结束后，李雪拨开长腿袜，看到脚背上的淤青。
老师面带微笑走过来，“李雪，不错噢！有的地方太松了，勾脚得再紧一点。”
“老师。”李雪指着脚上的伤。
“这么小一点伤算什么，我们才排了不到一个月吧，坚持就是胜利，到时候在北京那个台子上，由不得我们想这么多。”
晚上回到家，李雪拐着腿挪到床上，给男友打了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走不了路，想吃东西……不嘛，今天不想减肥了，再说，你觉得我胖吗？”
男友还没下课，李雪看着对面桌子上的保温杯，伸手去抓。
“砰——”
刘楠冬推开卧室门，看到房间地上的水滩冒着滚滚热浪。
“你没事吧？”刘楠冬冲过去把杯子扶起来，看到李雪脚背上的於肿。
“这是烫的吗？”
李雪显然被九十多度的开水吓坏了，泪花瞬间在眼睛里打转。
刘楠冬坐在床边，刚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疼吗？”
李雪许久没听到这样关切的话语了，她盯着刘楠冬的眼睛，仿佛又看到曾经的彼此。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冬哥。”
时隔一年，刘楠冬再次听到她温柔的轻唤。
“怎么了？”
“你可以帮我把地上的水拖一下吗？”
“没问题。”
刘楠冬进卫生间取了拖把，把卧室所有地方都拖了一遍，李雪静静地看着他，泪水浸湿眼眶。
“欧了！”刘楠冬扶着腰，把拖把往身边一立，“怎么样？”
李雪抹着眼角的泪。
“你哭了？”
“没事，我还得麻烦你一下。”
“没事，你说吧。”
“可以帮我接点温水吗？”
“没问题。”刘楠冬将拖把扛回卫生间，洗干净手，又跑到餐厅接了杯热水，他小心翼翼捧着保温瓶，送到李雪手中。
李雪的心融化了，男朋友不能做的，刘楠冬出于一份朋友的关心，都能做到，她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刘楠冬。
“我们以前多好啊。”
刘楠冬低头尴尬地笑着，“那是以前，现在我们不也很好吗？”
“你在考研究生吗？”
“是。”
“你想去哪儿？”
“我想考中国人民大学。”
李雪眼睛变得亮亮的，“是吗？我也要去北京。”
“你去哪儿？”
“中央民族舞蹈学院。”
“是吗？那很好啊。”
“兰歆尔呢？她要去北京吗？”
“不知道，她看起来不喜欢学习，应该会选择工作吧。”
李雪顺势问道：“你们会异地吗？如果她工作，你读研，意味着她要供你读书那！”
“如果毕业后，我们确定要在一起，不应该是不分你我的吗？”
“有一个能陪你读研的女朋友，其实是一件幸福的事。”
刘楠冬面部僵硬，听出了别的意味。
“我男朋友说要跟我去北京工作，要带我在北京定居，你知道吗？他每次说话的时候，特别像一个小孩。”
“男生一开始都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