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站在窗台上,看着漫天五彩斑斓的火光。
“北京都不放烟花吗?”林悦问。
“五环以内不见一丝烟火气,我都忘烟花长什么样了。”
“我录给你看吧!”
“好啊!”
林悦挂断语音后,看到詹森杰的来电提醒。
所有那些美好的、不美好的回忆,瞬间涌出脑海,她以为已经走出他的世界了,却还在圈边徘徊。
两个圈没有任何交点,只是在游走时,偶然碰在了一起。
烟花短暂,等她回过神,灿烂已经消逝。
“我还没拍到,它就结束了。”林悦发给年楷。
“没事,你看电视上。”
林悦走到客厅,屏幕上正来回切换着各大高校庆贺新年的视频,“年少有为”在西安钟楼前,翻唱摇滚版《我和我的祖国》。
年后,林悦在小寨租了青年旅社,参加了新东方的助教培训会,每天下班后,挤在人潮如织的地铁站,仿佛刚毕业去大城市打拼的愤青,尝到了城市的滋味。
“林悦!”
余洋头戴高角帽,手里拿着甑糕。
“你没回家吗?”林悦咬了一口甜甜的甑糕。
“你不也没回吗?”余洋吐着热气,“我在小寨租了青旅,感觉自己胆真肥。”
“我也租了,你不会跟我住一起吧?”
“靠!阿姨说那屋上周刚住进一个女生!”
“可不就是我么!”林悦坏笑。
“我……好像把垃圾都踢到你那边了。”
“没事!本来就是我扔的。”
余洋招呼着去路边摊,点了啤酒烤串,四腿八叉坐在凳子上。
“你这没少跟男生混啊。”林悦并拢双腿。
“跟你还矜持什么?都是熟人。”
林悦悄悄问:“余洋,你异性缘那么好,为什么不谈男朋友啊?”
“没合适的,可能是我眼高手低吧!”
“那你这么早来西安?”
“我是来学习哒!考托福,明年有个访学项目,我想去。”
“挺好。”林悦莫名有些失意,总觉得自己缺少一些目标。
“你呢?”
“我来上班,在新东方当助教。”
“能赚多少?”
“勤快点,一个月有六七千吧。”
余洋冷笑道:“凑合,我多挂几次托福就没了。”
“现在觉得经济独立真是第一要义!以前没赚钱的时候还是蠢萌派,现在反倒佛系了,看透红尘的那种感觉。”
余洋又叫了一瓶啤酒,粗犷地用纸抹了抹嘴。
“别颓,又没被骗钱,过得那么被动做什么?”
林悦有些心虚,羞于启齿,便换了个话题。
“你以后打算出国吗?”
“必须的!要不我折磨自己去考托福?汉语说的这么溜都没人给我颁个证。”
“普通话资格证。”
余洋仰天长叹,“我还是学托福吧,上次普通话考试三级,我都怀疑人生了!”
“机器识别本来就严格,看开点!”
两人撸完串,一路嘻嘻哈哈,回青旅时,一黑影从楼梯口闪过。
“嘘——”林悦吓得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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