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雅大喜过望,感谢之辞从未间断。
“给你这个机会,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找学长学姐把教材借喽,现在就赶紧看。”
“我借的差不多了,还差《神经学》和《病理学》。”
“行动力还可以,我手下的研究生有这几本,我帮你问问能借给你不。”
秋雅看着沉稳儒雅的高彬,年轻有为,和德高望重的“教授”怎么都联系不到一起。
“高老师,您是不是跳过级呀?”秋雅含蓄地问。
“我学生都这么说,可能先天条件好,不显老。”高彬粲然一笑,“你猜我多大了?”
“二十几?”
“说了跟没说一样,按照正常的学医进度,去年博士刚毕业,你说我多大?”
“二十九?”
“你以为!”高彬笑起来清爽动人,仿佛画中的古人。
宁苒和詹森杰同病相怜,一个绑着右手,一个架着左臂,一并和医生约好拆石膏。
两人对称坐在门外两侧的长椅上,中间像放了一面镜子。
“你那绷带打的真好看!”詹森杰调侃道。
“你的更好看,就别拆了吧!”
“喂,你右手都成这样了,前天还改调研报告呢?”
“我们都是有合作意识的人,不像你什么事都不做。”
“这不是胳膊废了嘛!等拆了绷带,你让我写什么,我就写什么。”
“真的?”
“真的!”
宁苒扬了扬下巴,“检举书,会写吗?”
詹森杰睁大眼睛,一脸迷惑,“检举谁?”
“就你砸拖拉机那叔叔……的儿子。”
“他儿子怎么了?”
宁苒压低了声音,“他儿子滥用职权,把股份都集到自家去了。”
“你就凭人家买了一个昂贵的水晶灯,就这么指控不太合理吧?你是不是没东西写了,凑字数呢?”
宁苒无语地瞅着他。
“别这个表情嘛,我没听太懂,是怎么回事?你们找到证据了?”
护士在门口叫着:“詹森杰,哪位?”
“我!”
“进来吧。”
詹森杰走后,一个中年女人站在咨询台处,向宁苒看过来,一身紫色的貂绒,雍容华贵。
女人盯着宁苒的脸,缓缓走来,皮靴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是林悦?怎么看着不像了?这手是怎么了?”女人审视着宁苒。
宁苒如梦方醒,“阿姨……您是找林悦吗?”
“我是詹森杰的妈妈,他说什么……摔坏胳膊了,几天前问我要了一笔钱,今天过来看看,这孩子真不省心……你不是林悦吗?我看见你们两个好像认识。”
宁苒撩起脸旁的长发,浅浅一笑,“阿姨,我不是林悦,我叫宁苒,和詹森杰是同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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