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爹最幸福的就是看着自家的姑娘一天天长大,可是最痛苦的事情也是一样,看开一点吧,你养大的终归是别人的女人。”
陈阳给了他一个白眼。
1月6日凌晨四点钟,整片天空从黝黑变成了微微的白色,五个人和一条狗从水坝的主干道离开,小黄的嘴被封了起来,以免它发出声音。
爬虫在水坝上漫无目的的游走,这几日已经被清扫的差不多了,陈阳和郑京占据高位用弓弩点射爬虫,全部杀死,但每天还是有个别的爬虫从密林中高处的台阶上掉落道水坝的主干道上,这侧面反应出了闻樱的信息是准确的,爬虫的密度越来越高,已经从城市蔓延到了郊外。
郑京从背部抽出弩 枪猛然抖动,弓弦绷开,十字瞄准镜点射爬虫,弩箭在爬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从眼眶里面射进去,射穿了两只眼睛,陈阳立刻高高跃起,斩骨刀从爬虫的头顶一直劈到腿部,爬虫直接被劈成了两半。
郑京和陈阳打头阵如法炮制,把水坝上的爬虫清理干净,郑京为了节省弹药,走到爬虫的尸体旁边把弩箭拔出,然后擦拭干净重新塞回箭囊。
胖子全程看在眼中,忍不住离郑京和陈阳远一点。
大约在早上7点48分时,他们抵达了天谕制药厂,当初和郑京密探天谕制药厂被追杀的经历宛如昨日,可是当陈阳他们抵达药厂时却发现,这里不仅人去楼空,而且所有的精密器械已被人搬走,看上去已经荒废了很久。
厂房里面有三头爬虫,陈阳一个人就解决掉了,只是他们走这么远不是来杀爬虫玩来。
“这里肯定没有超滤膜净化仪,我们得加快速度去其他地方。”闻樱说。
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个地点,天衡制药厂。
天衡制药厂被人洗劫一空······
国家公立卫生研究院被人炸了······
国家生命科学研究所里面全部都是鲜血,一片狼籍,虽然找到了超滤净化仪,可是仪器已经毁坏,超滤膜也已经被大火燃烧殆尽,完全不能使用了。
吉普车行驶在路上,他们只剩下唯一的希望,国家毒理学基础研究所,如果哪里也没有的话,陈阳真的会感觉到事情很棘手。
虽然在江北市第一人民医院和第二人民医院中,有可能在血液病学的科室能找到这种超滤膜和机器,可是大型的公立医院都在市中心地带,以陈阳等人的武装不可能深入爬虫和病毒如此密集的区域,这无异于自己找死。
想到如同潮水一样密密麻麻的爬虫,陈阳就头皮发麻。
车子在路上走的路线并不是直线,因为沿途散落着各式各样的车子,它们横七竖八停在路中央,上面已经沾染上了黄沙,有的车子里躺着已经腐烂的尸体,碎裂的车窗上血液喷射沾染上,早已凝固成了黑色的固体。
吉普车像游鱼一样在马路上穿梭,荒芜和狼藉不断的从身边擦身而过被甩到身后,然后在后视镜中越变越小。
两侧的房子早已破败不堪,杂草丛生和田地连在了一起,车子行驶在这种地方很容易让人滋生出孤独感,好像整个世界已经毁灭,只剩下了自己。
轮胎下的路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
大家都沉默着,看着窗外的荒凉。
沉默和孤独,有时候是因和果的关系。
车子缓缓停在了国家毒理学基础研究所的外围,喷泉池早已干涸,毒理学实验室的大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大楼前面的镇石上有‘求是求真,为国为民’八个大字。
可是陈阳没有注意到的是,入口处主干道旁边的一架摄像机一直在拍摄他们。
陈阳和郑京打头阵,拉动枪栓填充子弹,胖子和闻樱还有代怡箐垫后,五个人鱼贯而入进入了毒理学基础研究所的大楼。
胖子在一楼的门牌上扫了一眼:“一共十三层,我觉得我们得去药动力研究室和纯化实验室,最有可能用到那玩意儿,这两个地方都在十楼······”
胖子这句话还没说完,空荡的大厅里面猛然响起一声枪响,胖子的肩膀上一股血箭飚射出来,喷在他的脸上,胖子应声倒下。
“掩体躲避!!!”陈阳猛然大吼,单手拉住了胖子的衣服,把他猛地拽了到了角落躲避。
几乎是同步一般,二层楼上天桥观光层忽然有一排二十几个身穿迷彩服手持冲锋枪的人站了起来,二十几把冲锋枪朝着陈阳几人躲避的地方火舌吞吐,用近乎虐杀一般的火力死死的克制住了陈阳几人的行动。
墙壁上的瓷砖和和水泥被子弹射成了筛子,水泥溅射翻飞,火花四射。
最麻烦的事情是陈阳和胖子,以及郑京闻樱还有代怡箐,他们被分割在了两处地方,根本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