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朔大人,晚辈告辞。”
“元公子,告辞。”
胡元上了马车,看到朔尧的手被掰断的竹片扎的流出了血,血染红了竹片的断口。
“你说说你,何必和令尊斗气呢?还把自己手弄破了。”
“晦气。本来我们今天去都护就是要前程似锦的,这,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吧”尧举起流血的手无奈的看着胡元。
“他老了,太多事太啰嗦了。”尧继续说到。
“那他也是令尊呀。”胡元倒也豪放从自己袖子上撕下一条布料,帮朔尧把手包扎上。
“好好好,元兄,我的不对,快启程吧。越快越好。”朔尧疼的龇牙咧嘴对胡元说。
“......那,胡杰,我们走吧。”元吩咐手下的家丁。
只听马车外有人应到“好嘞公子~”
然后马车慢慢的驶离了这个塞北小镇,向着都护府进发。
“贤弟,你这竹片,看你从刚才就一直把玩,这是哪个小姑娘送给贤弟的呀?贤弟的桃花一直都比我的旺”胡元挑着小眼睛看着朔尧。
“你瞎说什么,这是我自己做的,我那天看到院子里面的桃花落了,随手就把它画在了父亲做完书简的废竹上,然后写了一句小诗。”朔尧把两块竹子拼到一起递给胡元。
胡元说到:“我这粗人,也不识字,贤弟给我看还不如给狗看呢,说不准那狗撒尿作的诗画都比我写的强。”
朔尧收起竹片,初升的朝阳透过车窗照在尧流血的手上,和竹片上,尧拿望着竹片的断口,血染红了上面绘出来的桃花,朔尧正想随手丢出车外,胡元伸手拦了下来,说道:“我们习武之人讲究,沾血的东西不可以乱扔,乱扔才是晦气。”
“成!今天听我元兄的。”朔尧将竹片包好进怀里。
尧望了一眼清晨的朝阳,我的前途应该就像那初升的朝阳吧,尧如是想到。尧收回目光的时候瞟到路边树上的通缉令,正中央是一个女子的画像。
对于现在来说,朔尧难忘的是那抹朝霞,而他所不知道的是,那张脸,会令他终身难忘,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