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恒瞧她似乎说的有理有据,不由笑着道:“你这是哪来的论据?简直像个小大夫。”
林月姚拿出自己现在的身份,一本正经道:“我本就是医馆的学徒。”
瞧她说的理直气壮毫不心虚的模样,齐玄恒故意道:“那好,我就不睡桌子了,瞧这床也不小,不如一起睡?反正都是男人,也不必在意。”
林月姚瞧着他在黑暗中的脸,不知道这人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她记得刚才他睡着时防备的很,如今却要和自己这个刚认识两日的人一起睡,就不怕她图谋不轨,居心否测?
她倒是不在意和他同榻,只是她心中有疑虑,之前和李三儿的娘有接触,距离现在才不到两日,如果那老妇人真是得的瘟疫,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被传染。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尽量保持点距离,撑到天亮,赶快查出林大哥是否在孙大王手上,也好早点儿离开。
林月姚不是怕死才急着离开,如果她已经感染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更多的人因她染上疫病,如果没有感染,留在这里也只会白白送命。
齐玄恒见她不说话了,以为因他的话恼了,咳了一声道:“还是你睡吧,夜晚寒凉你扛不住。”
林月姚从跑掉的思绪里回过神,语气不容置疑道:“不要婆婆妈妈的,再推来让去的天都亮了。”
这态度让齐玄恒有一瞬间的愕然,却也不再推辞,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递给林月姚让她冷了披上,自己上了床,他昨晚本就喝了不少酒,虽然没有醉,却也有些头疼。
拿着安王的外衣,林月姚叠好放在了一边的凳子上,没打算用。
等安王睡着了,林月姚从空间里取出之前放回去的衣服披上,又仗着视力好,在屋内寻了一圈,在靠窗的桌子上找到了一个小筐子,她脚步轻轻的走过去,在里面摸了摸,摸出了剪刀和针线,打算做几个口罩来。
她虽然不会绣花做衣服,但是简单的缝补还是会的,做几个口罩没问题。
从空间取出一件新的白色里衣放在桌子上,毛球从袖中滚出来在衣服上顽皮的跳了几下,似乎感觉冷,抖了一下又忙钻进林月姚的袖中。
林月姚在黑暗中,睁大眼睛,艰难的用剪刀把衣服按照口罩的大小剪开,把两三层合在一起,又剪了一指宽的布条把边给包上。
等她做了五个口罩出来,东方已经有些发白,林月姚把剩余的布料都收起来,打了一个哈欠,感觉到有些累,眼睛控制不住的想闭起来,但此时不能睡,这样睡最容易感冒。
她干脆站起身伸个懒腰,轻轻打开门,在院子中做起了广播体操,八套体操正做到第二遍,太阳已经冒出了大半个头。
那边姑娘居住的正屋门也打开了,一位姑娘抿着头发走了出来,看见林月姚在做着怪异的动作,不由站住脚步看了一会,掩嘴笑起来,而后转头跑进了屋,没一会,就拉着另外一个姑娘跑出来,指着林月姚笑道:“你看他,是不是很怪?莫不是个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