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担心的并不是钱山庆的死,而是事情出了意外,只是这事不知道是把他牵扯进去了,还是本就是对着他来的。
不等李尚书再问,那男人接着道:“我们的人知道这个消息,就忙赶去县衙,只是却去晚了一步,县衙已经成了一片火海了。”男人说完忙底下了头。
“什么?”
李尚书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一变,猛地站起了身。
意识到了什么,定了定神,却还是急切的问道:“放火之人可曾抓到?是何人所为?”
男人舔了舔干涩的唇,答到:“未曾抓到。”
李尚书此时脸色有些惨白,眼睛里有些惊慌,不过很快被他压下去了,极力镇定地转头对辛先生道:“这钱山庆跟了我多年,手中不知有没有留有我的书信,如果有,落在了对方手里,那就麻烦了。”
这放火之人,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而且还藏在暗处不知是何身份,如果有把柄被对方拿到,那可真是想防都无处防。
李尚书想到钱山庆就咬牙切齿,暗骂一句:“这个废物!”
辛先生沉吟了一下,问那男人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男人回道:“在大人飞鸽传书的第二日,失火是在第三日。”
李尚书听了怒道:“怎了过了这么多日才传信回来?”
男人身子一抖,忙道:“大人息怒,实在是那里现在乱的很,如今连老鼠也被灾民吃光了,没得吃了灾民就到处抢夺,传信的鸽子也被灾民给抢了吃了,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只能快马加鞭来给大人报信。”
李尚书气的想去踹此人一脚,不过忍住了,只是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辛先生翻转着手中的黑子,对着李尚书安抚道:“大人不必担心。”
这话李尚书心中一喜,正想问辛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就听辛先生道:“到了如今,担心也无用。”边说边把黑子抬手一抛,准确地扔进了装棋子的陶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李尚书眼角跳了跳,坐回凳子上道:“先生说的对,目前是得先想办法,看这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办。”
说罢又期待地道:“不知先生可以什么良策?”
辛先生望了李尚书一眼,又看了一眼另外两人。
李尚书忙对那跪着的男人挥手道:“那你先下去吧,等有事再唤你。”
那男人忙应是,起身跟着文士一起走了。
剩下了两人,辛先生才不慌不忙道:“我还有一个问题需要问大人。”
李尚书道:“辛先生有话尽管问。”
辛先生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道:“不知,钱大人手中的东西对大人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