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到底为什么?只因为他是郡王,还不至于吧?”严玦把手中棋子随便放在棋盘上,追问道。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怕你被人打死,我们做什么都晚了。”严老爷子说完,又把他放的一个棋子捡起来,不满道:“你别乱放,把我棋都打乱了。”
严玦听出祖父的敷衍,也不再问禁足出府的事了。看着棋道:“你这棋半天也没放一个子,犹豫什么呢?”
严老爷子看着棋盘,摇头道:“这盘棋我研究了两日了,如何下也不对。”
严玦这下是真惊讶了,祖父对棋的痴迷他知道,但是祖父的棋艺有多高他也知道,没想到还能对一盘棋研究两天还未完。
严老爷子摇摇头又道:“你看,这黑子看似随意,却每走一步,都在似有似无的限制了白子的落子位置,黑子之间却又能照相呼应。只因布局开始未久,我看不出更多,却能隐隐从这几步中感觉到棋者布局之大开大合,胸有成竹。就像这一局,在棋者心中已经呈现了。所以她才能以快和奇,来对我的稳。而我却看不透她心中已经呈现的结局。”
“听祖父你这么说,对方好像很厉害啊?是那家的老爷子?”严玦问。
严老爷子摸着胡子,呵呵笑道:“这你可猜错了,是个比你还小的姑娘。”
严玦吃惊的张着嘴,不服气的道:“这怎么可能,这天下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小姑娘。孙儿跟着您从小下棋,至今还未有得到您的夸奖,她却能做到您如此的赞誉。不行,下次一见了,您要告诉孙儿,孙儿定要和她比一比。”
严老爷子指着他,笑道:“你还别不服输,你还真不一定比得过她。你的棋呢,在同辈人中也算难的,但是和这小姑娘比,不行。她的棋,飘中藏稳,且心中自有沟壑。你的棋布局虽算巧妙,看的却不够长远,在高手面前,最后很可能首尾难顾。”
“我还是不是您的亲孙子了?一点面子也不给。”严玦嘟囔道。
林月姚由小乞丐带着到了金玉楼。
林月姚进去了,小乞丐正要跟着入内,却被人伸手拦在了门外,一个侍者指着边上的一个牌子说道:“看到没,本店的规矩,乞丐不许入内。”
小乞丐昂着头,特有底气的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俺今天可是跟着贵人来的,那就不算乞丐,俺如今算是贵人的跟班。快让开,让俺进去。”
说罢趁着侍者正犹豫不定的时候,从他手臂下面钻了进去,快步跑到林月姚身边。
侍者也不好再上去赶人。
林月姚在柜台里随便随便看了看,问侍者道:“可有上等的?”侍者姑娘笑道:“当然有,如果贵人这里的看不上,可以上楼去看看。”
这话惹得旁边的几位小姐夫人多看了林月姚几眼,发现是个陌生的面孔,不由互相小声探问:“这位是哪家的?”
被问的一个个都摇头。
林月姚把小乞丐和护院留在了一楼,只带着秋香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