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狗,”殷宁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条狗,自己是陌生人,那狗肯定会乱叫。
没想到那狗真的叫了起来,叫声越来越大。“这下可不好,因为自己大家都会被吵醒,”殷宁随手开了墙壁上的灯,瞬间墙壁上的小灯亮了起来,发出昏暗的光,显然不够亮,不过毕竟是夜用灯,能看见就好。
狗的声音是从厕所发出来的,真是倒霉!殷宁心里想着,便加快速度向厕所走去,厕所的门开着,果然那小狗就在里边,汪汪地叫个不停,殷宁想上前哄哄他,可还没进门,殷宁忽然停住了。
因为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个狗确实在叫,可是,它并不是在对自己叫。
借着昏黄的灯光,殷宁看见了厕所那只小狗的轮廓,她再次确认了,那只狗根本不是在对着自己叫!
而是对着这间厕所的一个角落,而那个角落正好是自己的视线盲区!都说猫狗这类东西是通灵的,难道它看见了什么?殷宁的心提到嗓子眼,手开始有点发抖,这狗愈叫愈烈,巨大的好奇心指引着殷宁赶快进去看看,可她怎么也不敢。
不行!回头叫风璇,让她陪我进去,殷宁赶紧转过身,可没走几步,那只狗咬住了自己的睡裤,不停往回拉扯自己,貌似在叫自己回去。
貌似真有什么东西?那狗见自己被拉了回去,又回到厕所中对着那个角落大叫。
有什么好怕的,殷宁打开门口墙壁上厕所的灯,灯都亮了,有什么好怕的!说完一个箭步走了进去。
“啊!!!!!!”
在那个角落里,是一个大大的人偶!带着一头黑色的假发,嘴巴裂开似笑非笑,两只手臂如僵尸一般略向前伸展,大大的眼珠子足足有核桃大,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一瞬间,屋里的人全都起床,立刻聚集到三楼的厕所,殷宁瘫坐在地上,明显还惊魂未定,待大家聚集到身边,殷宁忽然觉得自己十分丢人,赶紧连声大家道歉,并讲清了事情原委。
“唉,都怪我,”王樾涵说,“本来这狗都是在一楼睡觉,我偏在睡觉之前陪他玩,这才让他留在了三楼。”
风璇拍着殷宁的后背,“没事的,这不就是个人偶嘛!”
四叔和四婶也匆匆忙忙赶了上来,四婶见状立刻责备四叔,“都跟你说了,这些玩意平时还是都放在仓库里好,已经不止一次把客人吓到了!”
风璇端详着这人偶,走上前去,这人偶如同一个诡异的怪人,冷不丁看见它,真的能让个人吓一跳。风璇用手摸一摸,忽然间表情变了,她叫殷宁过去,殷宁也过去看了看,两个人交换一下眼神,便像拆机器一样捣鼓起了这人偶。
“你们干什么呢,”王樾涵不解的问,他也不明白两个这么有礼貌的小女生,会如此反常对别人的东西乱折腾。
不一会,两个人打开人偶背后一个机关,风璇把手指伸进去,取出一个珠子大小的东西。
“是黑魂石,”风璇说。
大家都沉默了,四叔和四婶表情十分呆滞,不一会,四叔开口了,“你们跟我下来吧。”
走到客厅里,四婶给大家沏了壶茶,叫樾蓉回去睡觉,樾清貌似一直就没醒来,这客厅里除了两个女儿,都聚集了起来。
四叔定了定神,开始讲述这黑魂石的来历。
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四叔为了给樾蓉治眼睛,特意去黑市买了视网膜,毕竟自己也算个小企业家,黑道白道也都有点人脉,所以联系进入黑市并不困难,可是,等四叔买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又忽然看见有样东西在受大家的围观。
那是一颗颗珠子大小的石粒,也只能称之为“粒,”跟着嚷嚷的人群,他才知道这是黑魂石,只见那卖家说这石头强身健体百益而无一害,许多人也十分心动,但就是不敢买,四叔见这石头也不贵,就买了四粒,想老两口和两个女儿都能用上,没有给樾涵买是因为樾涵是圣灵人,作为胡峰人的死对头,这对他是一种亵渎。。
说起黑魂石就会想起胡峰人,虽然四叔了解过胡峰人,但是那早已经是太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胡峰人已经是一个陌生的词,也难怪,那时的黑魂石称不上天价,毕竟认知度少了一些。
这石头若真的有效,那就用,若无效甚至有害,那就当是个纪念品,本来是这么个打算,谁知过了几年,四叔才知道自己捡了个大便宜。这黑魂石开始还没人敢买,可到后来已经根本抢不到,自己这“小珠子”大小的石头已经是次品,如今的黑魂石最小也是瓶盖大小,而且十分抢手,屡屡听说有人为抢这石头争得头破血流。
四叔反倒有幸灾乐祸之感,这才放心考虑把石头放入家人的身体。可大女儿原则性很强,坚决不允许自己身体放入这东西,所以多出来的这一小粒,四叔把他藏在这木偶里。
听完了四叔的讲述,几个人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四婶开口了:“各位圣灵人,我知道我们这样不对,若是这圣灵石真的是邪物,也是我们自作自受。”
“四婶你别担心,”风璇说,“这石头倒也算不上多么可怕,至少到现在看来,对活人还没有明显的害处,那只狗也只是察觉到了异常的气息而已;而且,这石头实在太小了,就像四叔说的,现在根本没有人卖这么小的石头了,也许就是考虑到太小了效果不大,就连我们都没有感觉到你们身上的气息,那个木偶,也是十分近距离才察觉到的。”
四叔和四婶稍微有点放心,但心里还是有负罪感,不知该怎么跟面前的圣灵人解释,更觉得自己给樾涵抹了黑,两个人连声道歉,风璇和殷宁则是一直宽慰二人。
这时,樾涵看了看手表,“这都已经十二点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客厅的时钟和黑市主楼的时钟同时敲响十二声。
大门打开了,里面如宫殿一般亮堂,与外界的原始风貌形成强烈的反差,一位身着长袍的女子站在中间,唱起了苍凉的歌,迎接着莅临的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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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的尽头/将万物都渗透
遥远的烟火/打亮我的眼眸
无限的欲念/如一把匕首
划伤我的手指/刺痛的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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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阳与冷风/令人抖擞
黑夜与白昼/美如虚构
一壶热酒/倾尽我的温柔
漫漫长路/谁陪我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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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阁楼/将一切映通透
漫长的故事/只是一纸揉皱
脚踩着长路/谁走得长久
最终不过一组快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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