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允暮哥哥还在里面!在他的嘴里!!”殷宁大喊到。
众人脸色发青,一霎那脑子里浮现无数被这海棺的声波活活震死的画面。
果然,那死神的鸣笛声又响起了。
两秒钟,三秒钟...三个人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由于刚刚才的结界之固耗损巨大,殷宁也只使用出一个小壁障,三个人盯着海棺的大嘴,已经准备好迎接这最坏的结果。
四秒钟、五秒钟...几个人确实有听见声波后难受的感觉,可那海棺明明就在面前,为何感觉并不是那么强烈?
不,不对,这声波不是从海棺身体发出的!
“信号塔!”雨菲喊着,“是那边的信号塔发出的!”
只见峭崖另一边的信号塔内,确确实实发出了那刺耳的声波。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那海棺犹如呆住一般,一只手支撑着悬崖,头部朝信号塔那边望去。
借着这些许的平静,秦允暮从他的嘴里爬出,直接跌入了海里。
王樾涵毫不犹豫地跳下海,抱住了他,秦允暮只是由于震动原因有些晕眩,但还并无大碍。
二人向浅海岸游去,雨菲在海面上凝结冰块,供他们依靠休息。殷宁在上边喊着:“快点快点。”生是怕这海棺再有什么动作,海水可又要掀起一阵小波澜。
然而海棺久久没有动,只是过了一会,声波又响起了,海棺又发出那声音,然而这次是如此短暂,持续不到三秒钟,犹如呼应一般,在和对面的信号塔打招呼。届时,信号塔里也如回应一般传来了声波。
那海棺犹如陷入沉思一般,就那么一动也不动,仿似一尊正在思考的巨像,不为任何事所动。大概过了几分钟,那海棺发出悲切的哀嚎声,转过身,一头扎入了大海之中。
世界又再次恢复了平静,三个人围着有些不适的秦允暮,四个脑袋一同望着那大海,不知说什么好。
当大家回到监狱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名看守的狱警捂着伤口走过来,称大家出去的时候,自己留在这里看守牢房,一位女犯人在牢房中突然放出几只冰刺,扎在自己的腰腹部,随即隔着栅栏门把自己拽过去没拿走钥匙逃了出去。
监狱长一脸焦急,要是犯人真的逃走这可如何是好。
秦云暮走上前,与监狱长私聊了几句,虽然并未完全透露实情,但也说服了监狱长不再追究,毕竟秦允暮也算是整个监狱的救命恩人,监狱长想想,一来还一个人情,二来随便编一个理由息事宁人,总比怪罪下来要好,毕竟本来就是要被处死的犯人,就当人间蒸发,也不会有人察觉。
晚上,大家已经累的不行。
“允暮,谢谢你今天说服监狱长,我一直以为你原则性很强,没想到会这样。”
“没什么,那在信号塔里发出声音的人,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再说,允暮有些不好意思,“也可能因为我有私心吧”。
允暮见雨菲什么话也没说,就接着说道:“那个人肯定知道,这海棺的声音也是一种交流,在信号塔探测到了这声音的频率,然后再用信号塔发出相同频率的声音,吸引了海棺的注意。”
“你说,这海棺会有多孤独。”
“嗯?”
“茫茫的大海,没有人能与他交流,只有独自一人,发出没有人能听懂的声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不知已经活了多少年,永远是一个人。”
允暮点了点头。
雨菲接着说:“只有一个声音,能真正与他交流,让他感觉到了同类的存在,只可惜,它属于海底,而那个‘人’属于岸上,即使有真正的灵魂碰撞,又怎敌得过海天相隔,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那海棺在听到声音以后,还是义无反顾地返回到了海底,与其念念不忘不如一刀两断,牵绊只会让人更痛苦。”
允暮静静地听着,借着月光,他看见雨菲的表情是如此忧郁,那段话是说海棺,也好似在说他自己,他不知如何安慰,便提议雨菲用它灵动的嗓子在这大海之间唱只歌。
雨菲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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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 /鸟语花香
海水涌动 /月光透亮
星空静谧 /容我思量
匆匆列车 /丢我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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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出 /踏不上 /只剩梦境的长廊
今夜长 /昨夜长 /希望只是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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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风的翅膀 /天空被我划伤
我借雨的珠帘 /大地湿了眼眶
万家灯火 /谁为我点亮
唯有孤单 /在枕边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