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过早饭后刚回营帐之内,库切就来了,他邀请牧等人一起和他去巡营视察,到处看看。
库切边走边边介绍营里的一些布防情况。这几十万的大军分十大阵营布列,中间为中军营和粮草营,两侧各是左翼营和右翼营,最前方是左前营、中前营和右前营,后方为后卫左营、后卫中营、后卫右营。各营之间相互衔接,外围依次设高栏、沟壑,依次布防强弓弩手、长枪兵、骑兵、步兵、车阵攻城投掷器械等。
虽然此前吃了大败仗,可兵士士气依旧威武不减,反而杀气与日剧增,演武场日夜操练,但见战马狂奔,巾旗猎猎,烟尘四起,演阵杀战,好不热闹,一个个都铆足一股劲,誓为死去的战友们报仇雪恨。当然他们还不知道那天战场上的狂风骤起是对方敌军狐天风凭风云册所为,只想是因为偶遇天气才让空宗的军队有机可乘,否则将军心涣散,一盘散沙。
很明显库切是在牧他们展示自己的实力和治军有道之法,但有时还故做谦虚地让牧和达达托指点一二。
库切带着他们来到左前营时,牧问道:“请问将军大人,我看很多士兵都在织造渔网,不知做此为何而用啊。”
库切道:“渔网是用来捕鱼的,我这是用来捕鸟的天网,捕天宗这群贼鸟。”
牧走上前去才发现,这网眼正好和人脑袋大小,用的线也很细,牧拉拽一下,甚是结实。
小哈上前拿起来看了一下道:“这就和捕鸟的粘网是一个道理。”
阿德道:“你又懂了,别啥都瞎碰,碰坏了你赔得起啊,赔不起拉你做壮丁,天天在这织网。”
小哈赶忙放下手,撇嘴道:“纸糊地啊,一碰就坏,抓壮丁也得你这样体格的,壮实。”
达达托也拿起织网仔细看了看,问道:“狐天风现在避而不战,那您想如何引他出来尼?”
库切吃惊道:“贤侄,你消息倒是满灵通的啊,刚到这里,连狐天风避而不战的消息你都知道。”
达达托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昨夜偷着出去见游怀,库切一概不知,他顿了一下道:“这不难判断,要是狐天风有意趁势来打的话,您也不至于泰然的带我我们大上午的来巡营防了,现在应该在大账之内谋划着如何阻挡来兵了。”
库切笑着赞道:“不愧是将门出虎子啊,观察敏锐、细微,后生可畏啊,日后必将在我之上。”
达达托脸一红,道:“将军您过誉了,我长这么大也没带过兵,打过帐啊,学的都是皮毛,还请将军日后多多指教。”
库切手一摆道:“贤侄你何须跟我客气,还是像以前那么叫‘叔叔’,这一口一个将军的,叫着有些生分了。”
达达托点了点头。
库切接着道:“要说这如何引出狐天风来,我还真没有什么好法子啊,这不今天把众位请出来,你们也帮我想想,牧城主,你有何高见啊。”
牧拱手道:“在下愚钝,一时也没想出什么好的方法来。”
库切道:“你们都太过客气和自谦了,不拿我库切当自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