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有啥特殊情况嘛?”戚斌暄又追问道。
“特殊情况?”
“就是三天前那个晚上。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或者类似人形状的东西?”李老哥也开始追问,不过考虑到对方是女孩,不想吓着她,所以没提鬼怪的字眼。
“啊,你一提人我倒想起来了,还真有个。”
“嘶——”戚斌暄和李老哥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还真闹鬼啊,不过这姑娘也真够胆大的,这都不怕。
洛红衣犹自在那里说着:“那天我正在过道睡觉,听见窗户有响声,俺这儿警觉性多高啊,登时就醒了。于是悄悄站起来,立于床前,定睛查看。只见一个人蹑手蹑脚打开窗户,慢慢爬进来。我这个高兴啊。”
“高兴?”戚斌暄和李老哥又同时发出了疑惑地声音。
“对啊,咱们习武之人,平时只是闭门造车,自己练习,难得碰见实战。这好不容易来了个闯空门的,能不高兴吗?当时我这兴奋地睡意全无,就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那人爬进来。等那人慢慢走到跟前,离我三四米的时候,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头,呵呵笑出声来。摆了个拳架子,然后一个跃步跃了两米,就要开始出拳。谁知那人大叫一声,扭头就跑,估计是没想到房里面还有人,之后他从窗户那一下子就蹦了下来。果然是闯空门的,轻功不错,二楼想都不想一下子就蹦下来。我从窗户往下看,那人已经连滚带爬的跑到十字口了,然后拐弯不见了。”
戚斌暄和李老哥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原来如此的了然神色。李老哥问了句:“那天晚上你穿了个什么衣服啊?”
“我的白色练功服啊,纯棉的,宽松舒适,比市场上卖的睡衣好多了。”
戚斌暄问道:“你当时摆了个什么拳架子啊?跃步又是怎样的?”
“就是这个拳架子啊。”洛红衣站起来略微退后,双腿微曲,然后两肘微曲,左拳在前,右拳在后,立于胸拳。之后两腿猛地用力,两脚离地不到五厘米,平跃向前,跃了近两米才站住,然后右拳猛地击出。
戚斌暄叫了声“好拳法”,之后转头对李老哥说道:“你看这拳法怎样。”
“嗯,不错。”李老哥抚了抚下巴,似乎想学古人轻抚胡须,做出明了真相的经典动作,可是才发现,自己是短须。之后,李老哥尴尬地笑笑,说道:“不错不错,这架势,这跃步,果然——”
洛红衣正等着李老哥夸奖之后,谦虚两句,谁知道李老哥接着说道:“果然像僵尸蹦的姿势。”
“啊?”这次轮到洛红衣疑惑了,看两人默契地相互笑笑的样子,问道:“你们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于是戚斌暄将李老哥刚才说的闹鬼的传闻说了下,洛红衣这才明白前因后果。戚斌暄问道:“有贼来了,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又没有偷着东西,而且本来我想打一架呢,结果啥都没捞着,我还郁闷着呢,哪顾上跟你说呢。”
三人又聊了几句,李老哥说道:“我这就跟其他茶友们说下,这故事可够喝好几壶了。不过这事情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靠咱们口头解释作用还是有限的,你还得想想怎么挽回名誉。”
戚斌暄思考了一下,说道:“老哥考虑的还是很全面的。我想了下,你看这个主意怎么样?”说着戚斌暄跟李老哥耳语一番。
“哈哈,你这个主意够损的啊。”李老哥哈哈一笑,说道:“那好,我给你打听下那个小偷是谁,住哪。”
第二天,戚斌暄带着洛红衣,陪同巡尉司的夏霹雳和相关捕快及两个记者去慰问那个小偷。
夏霹雳、戚斌暄一行来到闯空门人士的家中,与慰问对象家人一一握手,亲切交谈,详细了解了慰问对象的受伤经过,询问他的困难和需求,倾听他的心声。
夏霹雳对慰问对象表达了巡尉司的关怀和牵挂,并表示希望慰问对象痊愈后能够到巡尉司做客,喝杯茶水,聊聊天签个字。
戚斌暄送上了慰问的米面油和牛奶,转达了创客茶社的关怀,送上了最诚挚的问候和祝福,并留下了一张黑脚安保公司老板秦寿的名片,等慰问对象痊愈后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得到一份工作,缓解经济压力。
慰问对象对于夏霹雳和戚斌暄的关怀表示由衷的感谢,感激涕零,口不择言,直说是一场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在一片友好的氛围中,夏霹雳、戚斌暄一行与慰问对象挥手道别。第三天,地方报纸以“真情慰问送关心,关怀备至暖人心”对此做了报道。
早上戚斌暄早早等在报亭门口,一开门,戚斌暄就上前买了好几份报纸,并将此报道扩印后,挂在创客茶社墙壁上。
之后很长时间,创客茶社的闹鬼传说成为了新老茶客最热门的谈资,并成为了创客茶社企业文化的一个有趣的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