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别人怎么能一样。”
江嫂子闻言就笑,不过那笑里带着艳羡和几分酸意:“也就是你,凭着你那手主子们都喜欢的做糕点的手艺,平日里还能时常得到主子们的赏银。
只靠着那些,就是月月都叫你儿子吃上一两回,那二两银子一整个的卤猪蹄子都足够了。”
“瞧你说的,主子们给的赏银虽然不少,但是我家是个什么境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当家的平日里也没个正经的事做,就是学人做点倒买倒卖的小本生意。
可那生意我都不愿意说。他赚的别说贴补家用了,就连他自己在外头的应酬都不够,还得我时不时的拿着银子贴补他。
我早说了叫他与其这样,还不如在家什么也不做还省些钱。偏他就听不得这话,还跟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唉,如今我也想通了,他毕竟是个男人要面子。
要是真按着我说的那样,就叫他什么也不做就待在家里。不说他能不能待得住,会不会因为无所事事被人给引诱坏了?就说他那样也会被左邻右舍街坊邻居笑话。”
长吁短叹了一回,黎嫂子一脸的愁闷:“家里的男人这样,我不贴补他又能怎么办?我整日的留在府里不能回去伺候他,家里虽然省了我的嚼用,但是我总得再找个婆子料理吧?
不然那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难道还能叫他们自己洗衣做饭?我找个婆子来难道是不用给月钱的?加上我家的小子要上学堂,每年的束脩加上笔墨纸砚。
还有他年纪小,我还不得请个人跟着他上学下学的;还不得隔三岔五给夫子家送去些吃食,让夫子多关照他一些?
这七七八八的开销加起来,我每月精打细算钱能够花就算好的了。还想让我儿子月月吃那卤猪脚,还敢想一吃就是一回两回的,还吃上一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