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原本关着的门不知道被谁给推开了,门后面漆黑一片,就和我爷爷刘军校最后走进去的那道门一样。
这已经是我连着第三十几天做同样的梦了,自打我知道了我爷爷故事后,它们总会在我不经意间涌进我脑子里面,然后让我在某一刻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刘天一,还是刘军校。
我躺在床上,看着身旁茶几上的日历,“十二月二十号……转眼快三个月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敲了敲我的房门,“当当当……”,我缓缓从床上坐起了半个身子朝门口看去,发现来人是个女的。
这女人年纪应该不到三十岁,面容姣好,皮肤紧实,一看就是平日里保持着运动。
这个女人叫做李媛儿,是北京人,但是祖籍在吉林,家中做的是古玩生意,在京城有着一家很大的铺面,名为鼎古斋。
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据李媛儿自己描述是在滇南的地下河中,那时候我顺着暗河水一路向下飘,她刚好带人走水路顺手救了我,可是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按照李媛儿给我的说法,她发现我的时候,我一直处在一个高烧昏迷的状态,左胳膊和右小腿也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
她不能见死不救,于是便把我带回来她在鼎古斋云南的分舵。
一个星期之后,我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可奇怪的是我却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记忆只停留在了,自己和ice最后所在的古船上面。
在我的印象当中,我们两个人原本要进入一道石门之中,可是为什么我会突然出现在暗河中,自己却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那感觉就好像是,那道故事完全在我的生命中没有发生一样,又或者,它被什么人从我记忆里删除了一般。
之后的日子,我便留在了鼎古斋养伤。
我虽然求着李媛儿帮我打听有没有ice的下落,可我们彼此却从来没有问及过对方,为什么哪天会出现
在哪个地方。
平日里我和李媛儿没什么接触,我甚至都很少见到她,或者更准确的说,我除了基本复健之外,都很少出自己的房间。
所以,李媛儿大半夜来敲我的门,这着实让我有点意外。
李媛儿见我看着她不说话,不由得笑了笑,说道:“怎么?这么惊讶?是不欢迎我?还是想起来什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那段记忆就好像是丢失了一样,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
李媛儿说道:“没关系!慢慢来,说不定那天就想起一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