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见她走远后,这才看向女医,很是害羞,道:“嗯~,多谢你救了我第二次。”
“无碍,小事不足挂齿。”女医摆摆手。
苏浅浅笑了:“初来乍到,还不知女神医的贵名呢?”
女医撇了她一眼,刚刚经历生死关头,这种时候她还笑得出来,但终归是没有表达出来,只说了句:“叫我西竹便可。”
“西竹?”苏浅浅傻笑,“真好听,你是姓西吗?”
“不是。”
“那你姓什么呀?”
“不知道。”
“哪有人姓不知道的啊?”
苏浅浅无奈,不再揪着此话题不放。
“这种时候还开玩笑,难道你不怕死吗?”西竹见她一脸享受的样子,很是不解。
苏浅浅摇头:“怕,怎么可能不怕。”
“那你为何一脸不在意?”
苏浅浅嘴角上扬:“神医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我帮助这里的穷人学刺绣,学得一技之长,得以生存,死了又有何遗憾,倒是阿弟要受苦喽。”
西竹看着趴躺在床上的苏浅浅,被她说得一阵感动,但却没有表露出来,外表还是那般冰冷。
“那个……你……你阿弟挺好的。”
苏浅浅咧嘴:“那是当然,我们虽然穷,但也都是有骨气的人!”
西竹沉默不语。
苏浅浅似看出些门道——这……该不会是看上我弟啦?不对呀,怎么可能,我弟还是小孩呢!
于是主动又道:“你你你……我……那个……就是……”
“好了,苏管事的毒已解,早些休息,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了。”西竹说完不等苏浅浅反应,“啪啪啪”几下便走出来房门。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苏浅浅一脸懵圈,她得罪她了吗?
出了房门的西竹,越走越快,直到一条隐蔽小巷子里才憋不住,飘下一滴泪。
就只一滴,她很快就直起身,像是重获新生般出了巷子。
齐绣坊的重新开业,不管是旧户还是新户都主动来捧场,搞得绣坊闹哄哄的,基本数十里的地方都听得见。
慕修蒂也正是被这边的敲锣打鼓声从御王府吸引过来的,至少他心里是这样想的。
可有人心里那个憋屈呀,他家那个主子呀,扯谎还能扯上天了,那御王府哪有这么近,至少也有个百里,怎么听得到啊,可主子却坚决对他说:你没听到那是你聋了!
什么跟什么嘛。
福来客栈门前,就这样,立了俩尊神,一动不动,身为主子都不动,他一个做下人的总不能……唉,苦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