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修远你瞧瞧,这地方何来雅字一说?”
不远处的二人目睹了全程,君陌唇角微勾嗤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取笑一名柔弱女子,当真不愧为临水闻名的县令之子。”
他说着收回目光,转身朝着进来时方才走过的大门走去,“依我看这雅会不参与也罢,倒不如去喝上一盅。”
君陌略微上调的语调很随性,尤其着重了那个“雅”字。齐修远摇了摇头,显然也对这种场面生出了几分不喜。这一次他没有再劝说好友,而是跟了上去,同样打算离开这里。
“我是柳府的婢女,你们凭什么将我绑到这来!”
黄莺的话让君陌的脚步一顿,饶有兴味地停了下来。
“你…”齐修远皱眉。
“我突然觉得这园子装扮雅致,不如再多停留片刻?”
“阿陌,你何时对这般事情感兴趣了…”
君陌遥遥看了那头的黄莺一眼,带着笑意低声说道:“修远可还记得那日在西来顺发生的事?这张隆涛绑个小丫头过来目的定是在那柳二小姐身上,我还真想见见那位花容月貌、七步成诗、身手不凡的二娘子。”
闻言,谦谦君子齐修远同学翻了个白眼。
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行!
于是白衣公子拽上墨衣公子,优雅自如地走到了庭院小径旁的亭子中,悠然自得地坐了下来。
“这位姑娘,可否劳烦您取一壶茶水来?”他对一名路过的庄园下人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奴婢这就为二位公子奉茶!”那侍女慌忙行礼,红着脸紧走两步去取茶。
君陌调侃了好友一句,随后便将注意力放到了门口的闹剧上。
“柳府的丫鬟?嗤,你还真敢说啊。”张隆涛围着黄莺走了一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小年纪竟敢冒充柳府的下人,胆子不小。”
黄莺瞪大眼睛看着站到了张隆涛身后的翠翠,已然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柳二小姐教训张公子一事早已成了城中人尽皆知的杂谈,如今这张公子命人把她带到这来,无疑是要打击报复!
“张公子,我正是随二小姐出行途中被掳至此,您到底要做什么!”黄莺咬牙说道。
“你一口一个二小姐,我凭什么相信你。”张隆涛笑的很是可恶,“人人都知道本少前几日与柳二小姐闹了点不愉快,如今你这般再三强调,若是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那你这可是在折辱本少。”
“我的身份牌都被你们抢走了,如何证明身份!”黄莺红着眼睛反驳。
刚才在车上时,她身上带的柳府下人统一配备的木牌就被翠翠搜了出来,顺着马车窗扔了出去。
只要他们咬定是她自己弄丢了木牌无法证明身份,在小姐找来之前怎么编排她都可以。
这张公子大可将她打一顿、更过分一点就是让她“被出意外”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在小姐来后推辞说误以为她是在说谎即可。周围如此多的人,小姐这哑亏还不是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