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正是张不惑,路上遇到了这支商队,正好闷了一些时日,便上前同行了一些距离。
正走着,张不惑突然耳朵微动,转头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往相反方向再看了一眼,旋即回过头来,说道:“何大哥,我还要在这里等人,不能陪何大哥去昌河郡了。”
何姓老板抱了抱拳,笑道:“好,那我等就在此别过。”
张不惑紧了紧缰绳,停在原地,抱拳道:“好走。”
商队徐徐前行,张不惑取下枪杆,摘下腰间枪头安在其上,稍稍鼓动体内气机,周身衣袍顿时无风自动。
没多久,张不惑刚才所看的两个方向逐渐响起密集的马蹄声,两边皆有一队人马奔来,形成夹击之势,将张不惑困在当中。张不惑稍微扯了扯缰绳,坐下马匹顿时两蹄腾空,希律律嘶鸣起来,其上张不惑单臂擒枪,冷眼看着这两边而来的夹击之势,周身衣袍鼓动,面容肃穆,不怒自威。
其中一队人马中,段元德正跟谭天华并骑而行。段元德遥遥看着前方那一人一马,偏头问道,“便是他?”
谭天华没见过张不惑容貌,不敢确定,回头招呼了一声后方人马中的刘庆生。刘庆生口中驾地一声,双腿一夹马肚追上前去,谭天华指着张不惑问道:“是他吗?”
刘庆生眯眼一看,道:“对,确认无疑。”
段元德点头,说道:“待会按原计划行事,对付这等贼子不需要讲江湖道义,我们两边直接冲杀便可。”
“明白。”谭天华答道。随即拔剑出鞘高举,另一边的分堂主田君浩见状,亦是拔剑出鞘高举过头,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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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十数骑,纷纷将各自武器握在手中,策马杀向中间位置的张不惑。
显然,有死了个堂主颜面扫地的价码在先,玉鼎门这次准备要一鼓作气将这条过江龙给摁住。段元德此举是老成之举,是生擒还是就地格杀,这个问题不需要费脑,一轮冲杀过后便能见分晓。
张不惑两边看了看,本以为肯定要说上两句才开打,却意外地发现玉鼎门众人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妈的,人是一言不合就开打,这阵仗是根本连言的机会都不给啊。”
张不惑暗骂一声,两边人马前后夹击,他还不至于膨胀到认为自己能应付这种场面,当即调转马头,快速向着另一侧驾马而去,脱离了原先这个会遭受玉鼎门两边人马夹击的位置。
段元德心中冷笑,得了一次便宜还不够,还想再来第二次,这次没有魏季弘压阵,不知道你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段元德心中想道,上一次从玉鼎门拿走的名声,今天就都还回来吧。
“追!”段元德大喝一声,两边人马立即调整位置合二为一,继续杀向张不惑。
前方,张不惑拉出一段距离,待到玉鼎门的人马交汇再也形不成夹击之势,便重新调转马头,体内气机飞快鼓动,持枪在手,双腿狠狠一夹马肚子,只见张不惑一柄长枪在手,悍然杀向玉鼎门十数骑。
首当其冲的是段元德,双手持刀一记力劈华山斜劈而下,可谓是来势汹汹,只是手中刀刚与张不惑长枪对碰,段元德双臂瞬间麻了,长枪力道之强,连手中刀都被震得差点脱手,幸好张不惑此时正一鼓作气冲锋,所以并没有给段元德心窝处补上一枪,任由其眼睁睁看着他交错而过杀入阵中。紧接着是谭天华和田君浩,两人皆是使剑,两剑迎面砍来,张不惑分别一拦一抨将两人震开,继续杀入阵中,去迎战后面十数骑的百般武器。
叮铃哐啷地声响不断响起,张不惑此刻体内气机疯狂鼓动,无论是六识还是反应都极为敏锐,缠、圈、拦、拿齐出,纵然阵中各个方向皆有刀兵砍来,皆被张不惑一一接下,均是手中刀兵刚一接触就被张不惑长枪中传出的力道震开,无人能挡其脚步,只能是眼睁睁看着他一冲而过,如入无人之境。
一个冲锋过后,双方均是减速调转马头,遥遥对望之际,玉鼎门众人这边难掩震惊之色。张不惑出枪的力道之强,简直是匪夷所思,其中有两人更是连手中刀兵都被震脱了手。
而另一边,张不惑则是大喜过望。刚才那一次冲锋之所以没有主动进攻,一是为了稳妥起见,二则是想看一下蕴养气机后自身实力有何提升。而以刚才初步交手的情况看,蕴养气机后所带来的提升之巨大,是张不惑未曾想到的。
若是放在之前来上这么一次冲锋,张不惑做是能做到,只是定然要比现在吃力许多,而且身上肯定是会挂上几道彩,哪会像现在这般毫发无损气定神闲。
此刻另一边,段元德隐蔽地甩了甩发麻的臂膀,眉头紧锁,心中暗道:“这小子有点邪门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