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还得感谢欧篱詹了。
“你把意大利那边所有欧家势力摧毁了,还千方百计把我引来a市,难道是为了帮陆风民?”欧篱詹一脸的不可置信,涨了张嘴,“我查过了,陆家跟你北舞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北舞辰弯起嘴角,迷离地眯起黑色的眼眸,“真不巧,你仇人的女儿是我的人。”
“哇呀,冷血竟然有情。”追风洛洛笑着摇头,愉悦起来,交叉在前胸的手臂随着身体的晃动一抖一抖。
北舞辰锋芒一扫,追风一脸的无所畏惧,“你不要这样看我啦,我很害羞诶。”
说完还像一只小猫一样,靠近北舞辰,“我突然对你女人感兴趣了呢。”
“你试试。”北舞辰挑眉。
欧篱詹知道大难临头已经逃不掉,认命的屈服。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坐到地上,铁链吊着他两只手。
眼前晃过沈溪月那一张如出水芙蓉的脸。那是在他年轻时,来a市办一些事,机缘巧合之下他遇见了沈溪月。
那时候沈溪月是在相亲吧,名门望族总是喜欢玩这样的游戏。欧篱詹坐在不远的桌子吃饭,不知为何和沈溪月相亲的男人突然很大声说话,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们。
“我说了不喜欢你,我只是按照家里人的话来了相亲罢了。苏唯远,你又何必这么纠缠呢!”
沈溪月也不再理会众人,她就是要让苏唯远出丑然后知难而退。
沈溪月洁白无瑕的小脸微微皱起,眼神却是无比的坚定,好像一只困顿的小兽,随时随地爆发。
欧篱詹承认他是一见钟情了,于是走过去,抱住沈溪月的肩。对着脸红耳赤的男人眉角微挑,似是宣告着主权淡淡的说,“不要打我人的主意。”
“你谁啊?”男人指着他,气极。
沈溪月倏然轻笑,挽住欧篱詹的手臂。“这才是我喜欢的人。”
然后两人众目睽睽之下离开,等到离开人群,沈溪月后退几步,颚首,“谢谢你先生,那我先走了。”
“哎,等等。”他抱胸玉朗风情的站在沈溪月面前。“帮了你那么大忙,说声谢谢就没了?”
沈溪月了然一笑,从包包拿起一支笔和一张支票,写下一串数字,然后递到欧篱詹面前。“礼轻情意重,我只有这个能给你了,先生。”
欧篱詹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用钱打发他的女人,心下倏然一笑,他抓上沈溪月那只拿着支票的手。“这个就不必了,你陪我一天怎样?”
沈溪月挣脱掉他的手,巍然一笑,阳光打在她脸上,肤白胜雪。“先生,我有喜欢的人,所以很抱歉。”
“这样的戏码玩第二次就没意义礼了。”欧篱詹浅笑,朝沈溪月一步步逼近。
“溪月。”不远处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陆风民从路那边走过来。看到欧篱詹,以为他是沈溪月的相亲对象,倏然恶狠狠瞪着他。“请不要打扰我女朋友好吗?”
陆风民穿得中规中矩的,麦色皮肤下的脸透着光芒,眉眼透着热情,青春洋溢。
“这样……”欧篱詹耸耸肩,也不再无趣的玩笑。
后来没多久,沈溪月就和陆风民结婚了。在他们下榻的酒店,欧篱詹亲眼看着沈溪月将戒指套在陆风民手上。
而他也回到了意大利。
那时欧家正在起内讧,就是趁他离开的时候,他的兄弟们互起势力,最后欧家主父把位置传给了欧篱詹。
想想那时真的很困难,一整个势力分成三个,他空有一个阙位。欧家主父三年后去世,他才放手去做。用计谋先把大哥的势力给大散,双方两败俱伤。二哥坐收渔利,可惜没有家主的戒指,他一边进攻一边看着欧篱詹渐渐崛起,才终于体验到兵败山倒的滋味。
欧篱詹不管怎样被打压,依旧能够另辟蹊径,开通另一条弯道。最后二哥的势力被灭,他又用了十年的时间才把欧家的地位提升,否则,在黑道很难生存。
因为彼时的意大利,还有一个让所有人虎视眈眈的黑手党羽――以傅桀为首的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