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筒!”
“杠!”
沈栀笑眯眯的将牌推倒:“不好意思,又是清一色自摸。”
才一会儿,许淮书就要连裤衩子都输出去了!
霍谨言从厨房里出来,和沈父说,其他菜都已经做好了,排骨也处理好了,就等沈父再炒个糖醋排骨,便能吃饭了。
沈父乐滋滋的应了一声,让霍谨言接他的位置,他跑去厨房给沈栀做糖醋排骨了。
女儿指名要吃的,他得好好做!
看着霍谨言坐下来,许淮书已经对麻将没什么眷恋了。
这两口子都不是正常人,谁和他们玩谁输。
可在他以为,霍谨言和沈栀会两口子合作双赢的时候,霍谨言将牌全部放给了沈慕白。
有时候沈慕白没有反应过来,霍谨言又继续放出第二张牌。
沈栀也默默的给沈慕白喂牌。
给大舅哥放水无可厚非,但你们故意整我什么意思!
再一张牌对霍谨言拿到,许淮书都快抓狂了。
他局局都是死下游,已经快自闭了。
直到沈父喊他们吃饭,他才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连忙跑到餐厅去吃饭。
霍谨言和沈栀对视一眼,都是恶整许淮书之后,不约而同的笑意。
吃饭的时候,沈父问了霍谨言一些问题,霍谨言始终表现得谦卑有礼不卑不亢。
对很多问题,还能够提出更深层次的理解。
沈父对霍谨言是打心眼里满意的。
这些年霍谨言的付出,他是看在眼里的。
霍谨言对沈栀,可以用死心塌地四个字形容。
将沈栀交给霍谨言,沈父很放心。
但一想到宝贝女儿要嫁出去了,他心里还是醋醋的。
拿出了未来岳丈训女婿的气场。
吃完饭,霍谨言准备去洗碗。
沈栀踢了许淮书一脚:“还真在这儿吃白饭?洗碗去。”
“沈小栀,你的待客之道有问题。”
许淮书很严肃的说道。
“你现在不是客。”
沈栀晃晃手指:“你忘了,刚才输给我多少钱?我现在是你的债主,要么还钱,要么洗碗!”
那点钱,许淮书眼睛都不眨一下都能拿出来。
但他觉得沈栀较真的样子挺好玩的。
他耸耸肩,主动收拾碗筷去了。
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在椅背上,将衣袖挽起,又对霍谨言说道:“霍谨言,把你的围裙脱下来给我。”
沈慕白的公司还有点事需要他处理,他吃完饭就走了。
沈父一向有午休的习惯,回二楼房间小憩。
许淮书洗完碗出来,就看到霍谨言端坐在沙发上,而沈栀横躺着,脑袋枕在他的腿上。
现在正是阳光最好的时候,暖黄色的光晕透过树叶细缝斑驳的打在落地窗上。
霍谨言脸上的表情,是许淮书鲜少见到的柔和,微微垂着的眼帘下,是化不开的温柔。
许淮书靠在门板上,看着看着,忽然有些羡慕。
他为霍谨言得到挚爱而高兴,也羡慕他十几年的长征路终于结束,同沈栀修成正果。
而他呢……
想到南初,许淮书的心,狠狠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