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弥想起那位阿作,看来跟在四爷身边不短时间,才能将四爷的手法学到位。
“苏小姐请喝茶。”四爷脸上噙着微笑伸手邀请。
苏弥从容不迫,拿起其中一杯,轻轻的放置唇边,轻轻汲了一口,品尝后,不禁吟道:“爽口清香,喝下后,饶于口齿之间,久久弥漫,是上好的龙井。”
四爷眸内闪过一抹惊喜,赞赏道:“原来苏小姐对茶道也有一番研究,现在的年轻人,对茶有研究的没有几个,苏小姐真是个不得多得的人才。”
苏弥抿嘴笑了笑:“穆先生过奖了,我平常只会喝点茶,略知皮毛而已,倒是四爷,拥有如此精湛的茶艺,让人大开眼界。”
穆雄飞听着苏弥的话,不禁暗赞,好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子,果真是个心理师,薏珊与她比起来倒真是天壤之别。
“苏小姐谦虚了。”
苏弥将一杯茶饮尽,将杯子放回原位,问道:“四爷这次找我来是因为那副画的事?”
四爷拿起一杯,亦也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拿起瓶子,重新添满两杯,再次放下瓶子,才道爷。
“苏小姐很聪慧,我想问你是怎么分辨那幅画的真假?”
苏弥嘴角依旧是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四爷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穆雄飞对聪明的人通常会流露出好感,苏弥出乎他意外的聪明,脸色一直显的非常和悦,再次朝她伸手示意。
“请喝茶。”
苏弥点头示好,拿起刚才喝过的杯子,送往嘴边,穆雄飞亦也拿起杯子喝了下去,将杯子搁回原位才道。
“什么问题?”
苏弥注视着四爷,说:“四爷对于我那次被绑进来真的一无所知吗?”
也许点了点头:“如果我说是,你是否不会相信。”
“确实,我并不相信,你是盛龙集团的当家者,手下的人绑了人,如果在你不知的情况下,不敢把人带回这栋别墅。”
苏弥的话中言外之意,已经非常清楚了,他是知道的,这也惹来四爷一笑。
“苏小姐不愧是心理师,要是我女儿有你这般聪明就好了。”
“四爷真是太抬举我了,我们苦人家的孩子,或多或少知道的也就比较深。”苏弥轻笑。
“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件事阿作清楚,为此,我也责罚了他们。”四爷话落,又捏起一杯清茶,喝了起来。
苏弥侧了侧头,随后便说:“其实四爷,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也并不清楚,但我想阿作是一定知道的。”
“哦,你说来听听。”四爷掀了一下眼皮。
苏弥也伸手执起一杯清茶,抬手,然后一口饮尽,“最近一位重犯越狱了,他叫郑生源,人称黑玫瑰,他越狱后突然隐藏起来了,据我们所探出来的消息,他以前在阿作手下干过活,我希望四爷让阿作提供黑玫瑰的行踪。”
苏弥说这话时,眼神是一眨都不敢眨,死死的盯住四爷的表情,似乎要将她的表情看个清楚。
四爷冷冷的睥睨着苏弥,“苏小姐,我们是正当的生意人,纵使我们是从其他方向转过来的,但是现在我们是正当的生意人,那些犯法的事,我们可不会干。”
“而且绑架你的人,我们也交出去了,你还来这儿给我泼污水。”
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接近阴沉了。
苏弥多少还是有些顾及的,虽然她知道黑玫瑰肯定跟他们有关,但是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要让他们交人,那有一定的困难。
“四爷,如果有证据了,可就是不这么简单了,所以孰轻孰重,希望四爷能分的清楚。”
苏弥这话是从来没人敢对他说的,就算是他女儿也不曾有过,所以四爷的脸色瞬间骤变。
“别说不曾有,就算有,也轮不到你一个黄毛丫头来给我说教育。”
火药味甚浓,四爷不再是一副温和之相,他脸上透出的狠冽,完全就是混江湖的一副作派。
苏弥不屑冷笑:“四爷,干嘛一直隐藏着自已的个性,真实才够坦诚,不必装的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你累我也累,其实今天来,我是真心诚意的,但是您好像……”
说着,瞥了一眼他手上的佛珠,“看你也是个信佛之人,所谓佛,是要心存善念,并不是做表面工夫而已。”
这句话,就是一个爆炸点,哧咤江湖的四爷无法忍受一个小女子对他的颐指气使,嘲讽数落,脸色顿时沉黑,手指曲弯握成团。
速地,一个起身,握着的手已经掐住了苏弥的颈部。
苏弥僵住颈部,不敢移动一刻,斜视着眼前满脸杀气的男人,他眼中的狠意苏弥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她并没有任何惧怕,因为她来这儿,警局那边知道的。
穆雄飞双眼喷着怒火,欲要将苏弥烧尽,冷冷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杀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般这么容易。”
苏弥只是瞪着穆雄飞,但眼神中透出一股从容不爷。
此情此刻,四爷看见曾经的一刻再次重演。
曾几何时,也是一样的情景,相似的眼神,相似的对峙,相似的四周弥漫着的檀香,安静的外表,透着战火无数。
这段压在心底的回忆,突然涌上来,四爷瞬间无力,手像被袭击后的蛇,突然不再缠动。
苏弥讶异,穆雄飞怎么突然放开了她,她还准备着,如果他真的敢对她动手,她准备回击,他想伤她没那么容易。
苏弥被放开后,急速的咳了几声,然后道:“我不管你是什么道,我都不会惧怕你们,也不会放弃抓那个凶手。”
穆雄飞听着这话,就像二十几年前那个特别的情景重演,同样的一句话,他突然凌乱了,震惊了。
可这人不是她,眼前的只是个毛丫头,但为何会这么相似?
苏弥发现穆雄飞奇怪的表情,怎么回事,他好像很受震惊,究竟怎么回事?
可是苏弥也顾不了这么多,而是继续说:“四爷,我看你也是个心善之人,所以才会多说两句,你既然洗白了,为了一位重犯再污了自已,没这个必要。”
苏弥觉的策反必须有利制弊。
就在这时,一道娇俏的声音传进苏弥的里。
“爸爸,这个女人太猖狂了。”
话落,门口走进来一位女子,这个女子苏弥认的,就是那晚坐在年翌川身旁的女子,阿作喊她薏珊。
她看过来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撕了,苏弥一脸无色,随即,她看见了一位男子的身影闯进了她的视线中。
看到那个男子,苏弥瞬间错愕了。
ps:前两章有几处年翌川和年翌琛搞错了,大家看的时候自行较对一下啊,修改比较麻烦。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