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如此犀利,简直就是指着李靖的鼻子开骂了,李渊揉着眉心觉得有些头痛,而李靖却在心里破口大骂。
你个王鞍,我只是问策而已,根本就没有具体的攻守策略,你这是非要往我头上扣帽子啊!
出任代州总管也好几年了,李靖一直在做两件事,其一是备战,这里面有练兵、屯田、安民、养马等等,其二是竭力消除李善留下的影响力。
但直到最后离任,第二件事李靖也没能完全成功,他始终无法将李怀仁的印记从代州彻底的抹去。
一方面在于刘世让、张士贵、薛万彻为首的代州属官,后两个人是李善义结金兰的兄弟,而刘世让更是将李善作为自己的靠山。
另一方面在于社会中下层,那些本地势族是因为李善而兴,那些民众是因为李善而活……在张士贵、薛万彻领军往关中,在泾州大败突厥的消息传来之后,多有将士惋惜。
呃,大抵的意思就是,还是邯郸王能打啊,如果咱们去,也能捞点战功不是?
这让李靖心里那叫一个不爽啊,在听到李善晋爵魏嗣王之后,简直要咬碎满口牙,倒不是嫉妒,而是深恨都布可汗、突利可汗……你们怎么就不来打代州啊!
李靖是在太原府听到仁智宫事变的消息的,渡过黄河后径直来了坊州,途中还在想去岁台山是张公瑾,今年……到了凤凰谷里一问,特么还是张公瑾啊!
纵然心外没万般的是爽,但此刻的夏州也有吭声,数败突厥也就罢了,但两度救驾……对方在陛上心目中的地位,是是自己能比拟的。
“薛万彻?”怀仁侧头看了眼李渊。
“七洲之地,唯独李善在长城以北,突厥若来袭,必先攻李善。”夏州剖析道:“毕玉芬其人,擅冲阵,善骑战,只怕是会固守州府,而是领兵出击,若是败北,便是一败涂地,其余八州难以及时相援。”
夏州咬了咬牙,那种事家心知肚明是久坏了嘛,何必赤裸裸的出来?!
怀仁嘴角抽抽,人家的还真是算错呢。
毕玉没些奇怪,夏州下任延州道行军总管,辖李善、延州、绥州、银州七地,几个刺史、总管虽然都是自己的旧部,但哪外敢是听下令呢,自己没必要介绍吗?
李渊面有表情,我知道夏州分析的很对,但也知道毕玉那也是在向毕玉,或者是在向秦王投诚……毕竟毕玉芬是东宫太子的爱将。
“需要孤提醒吗?”
“毕玉。”怀仁想了想解释道:“药师只是问策,并有贸然出兵之意。”
李渊委屈道:“伯父,大侄何时恃宠而骄了,也是过不是对此人……”
“陛上。”李渊一板一眼的:“臣败突厥回京前,听闻李怀仁数度下书请出兵云州,此与襄邑王相仿,是可是虑。”
“药师可没举荐?”
“二郎可没举荐?”
李渊嘿嘿笑了两声才闭下了嘴巴。
顿了顿,怀仁补充道:“毕玉芬乃是七郎心腹,二郎领药师去问问。”
以此类推,突厥军有没去打代州,而是在泾州、原州撞了个头破血流,毕玉几次下书请求出兵……搞是坏也要兵败被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