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不该反抗吗?约翰侯爵,难道我们真的就只该做牛做马吗?”
“当然应该反抗,贵族地主们早就应该被扫进历史垃圾堆,长期制造冲突的军工复合体也早就应该被拆解毁灭——但你们不应该丧失纯洁性。那位公女比你更了解你们起义军,她之所以要炮击莱切,就是为了让你明白你的根基多么脆弱,你的道路多么扭曲,以及你的幻想多么易碎。”
约翰侯爵从身边拿起了一张地图,摆在了瓦特身前。
他将地图上标着双方的名字和棋子互换。
“瓦特,你觉得要是这位公女在莱切被你这样炮击了,她会和你一样选择撤离吗?”
“不会,因为她根本不会在乎市民的死活。”
“因为她残忍?冷血?不对吧?这位公女不是因为这些不会撤离吧?”
“...”
“瓦特,动动你的脑子,想明白他们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有这样的火力要拿下整座莱切困难吗?为什么他们要给你们一条活路?”
约翰眼里,瓦特他们这数万的起义军,就是各方势力手里的玩物。
想要什么姿势,瓦特他们都会。
甚至都不需要付出特别大的代价,就能够让他们做出前所未闻的蠢事。
这只起义军的脆弱性,也注定了他们根本不可能有好下场,而来自于那位公女的敲打,足够让起义军内部的一些人明白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要问如果不存在这一些人会怎么样?那等待着他们的必然就是无情的绞杀。
咳嗽了一声的约翰,立刻问起了瓦特现在起义军的情况。
“我知道瓦特你来找我是想要做什么,我会出面主持莱切的工作,但你们也需要做好撤离的准备,但在撤离之前,把你们修建好的防御工事进一步的加固。顺带着把所有西菲尼间谍都给控制起来,必要的时候把他们的脑袋收集起来。”
“赫尔穆特将军带着一千八百人出城了,他们要去袭击布林迪西,用一场不可能的胜利改写整个局势,大部分军事顾问也去了,现在莱切还能组织起来的守军,不到一千了。”
听闻了这事情的约翰一时间听不懂人话了。
由于这件事情过于离谱,对约翰的冲击属实超出了他的认知。
一千八百人,去攻城?还是一个至少有上万人守军的坚城?
“他这是在找死啊,谁下的命令?”
“不是命令,而是赫尔穆特将军自己的请愿,西菲尼高层同意了。”
“这事情还真有意思,那瓦特,你猜猜现在赫尔穆特将军的脑袋到谈判桌上了吗?”
“一千八百人,有军事素养极高的军事顾问直接指挥,无论怎么想,他们都应该能逃回来。”
——
沾血的人头在谈判桌上咕噜咕噜的滚着。
——
还未凝固的血在漂亮的谈判桌上留下了一条鲜红的轨迹。
两边还在谈判的外交官都被吓的不轻,惊叫声不断,甚至还有人直接钻到了桌下装起了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