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猜测一样,可高魁惨遭毒手,着实令人愤懑、痛惜,也令人感佩其为忠烈军魂。
苏澜咬牙道:“你们所托的两件事情,本县主一定帮你们办到!你们也放心将这两样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保管!”自然,没有比放在空间里更安全的了。
两家人长吁一口气,纳头便拜。
“不过,羊皮弃城令只是物证,没有你们这些人证可不行!所以,你们必须活着!活着给你们的亲人伸冤报仇!”
两家人自然满怀希望,却又纷纷摇头。乔方道:“公子,草民不能连累你……”
高三娘也咬牙切齿道:“他们必要杀草民母子而后快。草民知道,初十日过飞狐陉,那曹贵,还有蒋嘉不会放过草民!在货栈落脚的第一天晚上,若不是你们庇佑,草民母子就已经死在蒋嘉的钢刀之下了!今天中午,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差点夺走了草民的儿子铁蛋!幸亏有县主和甘大姐你们两位恩人神医相救!”
苏澜将羊皮弃城令小心翼翼地放进白色粗瓷骨灰坛中,又虔诚地将骨灰坛放入匣子里,将靛蓝粗布包裹包好,示意常乐拿着。她郑重地道:“我的人已经查清,今天是曹贵动的手!”
高、乔两家人听罢,怒火中烧,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曹贵拼命!
“蒋嘉、曹贵算个什么东西?他们害人,难道就不怕遭到报应吗?”苏澜笑道,“想在飞狐陉杀人,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命过飞狐陉!”
高家母子和乔家母女都目瞪口呆地望着苏澜。乔方赶紧道:“何时动手,不要丢下我!”敢杀他小小爱婿,那就拿命来偿!
“使绊子的事情,我们比你更擅长!”苏澜笑道:“乔东家,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你们自己!我看,你们一家明天就提前搬来货栈,后日我们直接从货栈出发!还有,我会让王腾给你们准备几套铠甲、头盔。你们各自需要什么武器,尽管告诉杀四;要多少马匹、车辆也早早提出来。”
高、乔两家说出心中的秘密,放下心头巨石,又马上要过飞狐陉,都兴奋不已。
苏澜继续道,“你们既然以诚相告,那我也不藏着掖着!虽然云城卫城失陷案没有结果,但隋光、隋茂叔侄连丢三城,差点害得云城被北狄魔鬼马踏如泥,这却是铁板钉钉的事实!隋光已经从云城总兵的位置上拉下来了!如今,骠骑大将军、威远侯爷苏瑞尚从平定西戎的战场转战云城,成为新任云城总兵,奉旨率大军正在上任的路上日夜兼程!他是我父亲,我是他女儿,也是皇上钦赐的正二品堆福县主苏澜!奉我父亲之命,我先到云城打前站、探情况!”
她无比霸气地道,“我说让你们活着,你们就一定要活着!”
在回院子的路上,苏澜让杀四去请王腾。
王腾住在货栈,主要任务有两条,一是训练益州新兵,确保在这里居住的两百益州新兵的安全,确保他们能够顺利到达云城;二是率领益州新兵保护堆福县主,保护使团成员安全,不仅保证马澄的安全,还要保障查罗等四个北狄人的安全,还要监控偷盗使团重要物件的两个大嫌疑犯查罗和蒋嘉。
查罗自从得了纸雕狼头,天天在使团院里,带着老少两个北狄人顶礼膜拜,老实安静如鸡;另一个则被浑身捆绑,像行尸走肉一般,呼呼大睡。而蒋嘉一如既往地颐指气使,嚣张跋扈,好像他不是嫌疑犯,却是个大功臣。
杀四找来时,王腾正带着几个新兵气呼呼地从蒋嘉的院子里冲出来,怒道:“这种滚刀肉,还惦着我们的宝刀宝剑!老子恨不得……”
“淡定!看他猖狂到几时!”杀四安慰道,“县主有请!”
王腾马上紧张地道:“县主有什么事情吗?”
“自然是后日过飞狐陉的事情!”